,薛太傅心中竟是忍不住对龙瑾轩生出了一股由衷的敬畏之情来。
“陛下息怒。老臣并不是这个意思。陛下登基以来,勤政爱民,英明果决,老臣对陛下并无微词,也挑剔不出半分的不是。只是……只是……”薛太傅还想继续说下去,可帝君那两道冰锥一般冷冽入骨的目光直直向他射来,叫他如芒在背,一时不敢再多言一字。
龙瑾轩依旧操着那磨人的口吻淡淡道:“薛太傅既然对朕没有不满,今日却为何集结了一帮老臣联名上书?难不成,你们是要威胁朕吗?”
几个老臣闻言,惊得背上一层冷汗,纷纷俯低了身子跪在地面上,齐刷刷道:“陛下息怒。老臣有罪!”
“哼!”龙瑾轩缓缓合上奏折,冷眼扫过殿内的文武大臣。
“尔等是有罪。在政事上,尔等如何各抒己见夹枪带棒地斗法,朕都随你们。只要有利于国泰民安,朕都可以不计较。但后宫的事乃是朕的家事,册妃也是朕的家事,朕何时允许尔等干涉朕的家事了?尔等在朝多年,年纪大了,难道都昏聩胡涂了,连家事国事都分不清了吗?前朝后宫不可互相干涉的祖训,尔等都忘记了吗?还是最近国内太平,尔等都无事可做太闲了?”
龙瑾轩搬出祖训,意在震慑,其实连他自己都知道,后宫和前朝不可能完全没有牵连。否则,他也不会需要玉寒烟在后宫里当他的眼睛。
想到玉寒烟,龙瑾轩心上一暖,不知道这个丫头眼下正在干什么?
龙瑾轩片刻的走神,身上骇人的气势也有略略减弱了几分,文武大臣见帝君的怒气有所缓和,皆是狠狠松了一口气。
新君和先帝这一点很相似,喜怒不形于色,叫人摸不准他的想法,因而就更加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