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颈椎似乎有些不舒服,“你可是肩颈处不大舒服?我这里有一个方子,若是您信得过,可以拿去照着抓来药试试。”
冯大娘眼中有了丝诧异,她从未向人说起过她的身体状况,与凌矜言也只见了两次面,对方竟能说出困扰了她多年而表现得又不明显的病症,可谓心思细腻又观察入微,冯大娘不禁在心中叹道:“这些年来,凌老太爷和老夫人巴望着凌正瑜回归,却是生生埋没了一个隐在府中的人才。”
“大小姐慧眼,这肩颈处的病痛折磨了我好多年,药是从未间断过,却从未有过好转。上次去医馆时,大夫都说,我这病是没得治了。今得大小姐良方,是重新又给了我希望,我这就抓药去。”
冯大娘总是平静无波的脸部肌肉活跃起来,匆忙向凌矜言告别后便出了浅水居。
月芽看着冯大娘的背影笑了起来,“小姐你看,这冯大娘乐得跟个小孩儿似的。”
“小孩子最是心思无暇,冯大娘也是心境纯净的人,快乐是她该得到的。”
“可是,小姐,你怎么看得出冯大娘有肩颈病,还备了药方?”月芽说完才想起凌矜言曾告诫过,不许对她有任何置疑。月芽忙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转身躲了开。
凌矜言笑了起来,她跟月芽的相处越来越随意了,是在上一世与任何人相处时都没有的轻松。只是,在目前她不可能去解释月芽的疑惑,上一世,她用毒的功夫出神入化,自然也通晓医理,尤其是中医。可若让月芽知道了她是一缕异世孤魂,是否还会如现在这般待她……
凌矜言有几分落寞,喃喃自语道:“感情这东西,且不论是友情还是爱情,果然是不能沾染的,一旦得到了就会害怕失去。”
第二天早上,倚兰苑里的下人们便忙碌起来,许氏和凌绮蔓的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发式也不断地梳了又拆散,首饰和妆容更是反复地搭配,直弄得丫环们在暗地里叫苦连天。
午后时分,凌矜言仍靠在躺椅上惬意地看着书,月芽急得在她跟前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