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展架蒙着的薄纱揭开,身后茗月开始慌了,私下开始拉她的袖子。阮流烟偏了偏头,听见茗月带着哭腔的颤音,“主子,她的跟咱们的一模一样,咱们还排在她后面,这可怎么办呀!”
“别慌,”阮流烟轻咳一声,以袖掩唇,“咱们的东西你不是都仔细检查过了?不是都没有问题?”
“是都没问题,可咱们的献礼排在郑采女后面,再过一会儿大家都会认为我们是偷了郑采女…”茗月焦急万分,然而阮流烟听到这打断了她下面的话,“别说了,去把东西再检查一遍,有什么异常立刻回禀我。”
“奴婢这就去。”茗月应下,身子慢慢后退离席。阮流烟单手捞过桌上的一杯冷茶饮尽将空杯放至桌上,目光冷冷扫向何昭容。
何昭容不敢与她对视,心虚的低下头去。阮流烟冷哼一声,从她面部移开目光。看来这个何昭容是早就知道有人要弄这一出,只不过是怀着看好戏和幸灾乐祸的心态妄想看她出丑,亏她还信誓旦旦的要彼此结盟,那张脸还真是够大。
很快这边茗月回来,听到她的禀告,阮流烟整个人淡定不少,但她她还是做出了坐立不安的样子,因为她想知道,到底是谁谋划的这一出。越临近她的献礼,阮流烟的面上就越是焦躁不安,一面装作担心的样子,她细细观察此时在场,离她附近所有人的面部表情。
何昭容是肯定知道些什么的,但谋划者极大可能不是她,凭郑采女一人之力,她也不可能将她设计出来的东西复制抄袭的那么完整,这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萧妃,秦贵嫔、还有离东方恪最近位置的容妃,在场的何昭容,薛婕妤,到底是谁?一一扫过去,她眉头微颦,深深思索。
直到人群中又热闹起来,原来是轮到下一个了。阮流烟收回目光,突感高台上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抬首,看到东方恪正与一旁的东方溶在讲些什么,不是他。
那么,方才那一抹视线…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