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雨(1 / 5)

晏不解:“却是为何?”

我并不回答,反问她:“不知母亲在信中如何提及姮与晋候之事?”

晏想了想,道:“母亲信中说,你恋慕晋侯,同他立下婚誓,去年秋祭之时,晋侯已向君父问聘,只是未正式纳采问名,不曾告知于你。姮,此事既已遂你心愿,却又推去,究竟何故?”

我轻叹,道:“阿姊,母亲信中所言不虚,姮心中确是深恋晋侯,正是因此,”我抬眼,望着她道:“姮容不得他再有别的女人。”

晏满面惊异。

我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扯起一丝苦笑,继续说:“阿姊,姮不过是个自私之人,心中所爱,断不肯分与别人。阿姊知道,将来姮嫁与晋候,必有众女陪媵,彼时,姮做不得那贤淑不妒的夫人,爱而生嫉,嫉而生恨,当初嫁他的心意又当何去何从?”

晏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过了会,她开口,语气微沉:“所以,姮便不嫁晋侯了?”

我深深呼吸,感觉心跳渐渐缓和了一些,微微点头:“然。”

“意气用事!”晏皱起眉头,道:“姮,妇德之类的大道理阿姊不同你多说。往实处想,晋侯肯许诺娶你,必是心有所系,姮嫁与他,既是正室,又有夫君看重,只要加以把握,将来生下子嗣,地位可保无虞,这你总明白?生活诸多现实,岂可单凭‘情’字论断?退一步,你不嫁晋侯,却又能逃避婚姻到何时,难不成终身不嫁?将来与别人成婚,也定是与诸妇共侍夫君,姮可就敢保不会有怨怼之心?若不敢,却与嫁晋侯何异?”

我默然。

晏的话语字字犀利,将问题分析得透彻无比。

我抬头望向她,戚然一笑,道:“阿姊说的姮都明白,母亲也曾多次告诫过姮不可以情用事。阿姊,姮不知将来会如何,或许有朝一日会嫁与别人,彼时,姮也确实不敢担保众妇分宠,不怨怼夫君。姮或许会如母亲期望般,冷下心肠,为保地位百般算计。只是,”心头酸酸的,喉中涌起一阵哽咽。我抿抿唇,一字一句地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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