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国低着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五十多岁的孩子。
“真的，我奶奶还好吗？”
“好，好着呢，我正打算把低保，扶贫，五保户等所有的名额都给你奶奶呢！”
杨夏笑了笑。
“谢谢。”
“我说真的，我现在就把资料给你看。”
杨爱国整个人紧张无比。
进了村委，把原本一个叫做杨太尚的名字划掉，然后改成了杨夏奶奶的名字牛爱芳。
“你看，你看……”
然而杨爱国走出村委的时候，杨夏已经走远了。
看着杨夏的身影，杨爱国瘫坐在地上。。
“我真不是故意的。”
——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奶奶正在院子里面喂养鸡鸭。
杨夏的家是残破的瓦片土坯房。
那是九十年代爷爷还在的时候建造的。
后来父母出车祸走了，就一直住着。
现在已经破败不堪，刮风下雨的时候，屋子里面就会漏水，杨夏清楚的记得，每次下雨的时候，奶奶都会拎好几个桶去接漏水。
院子里面养了几十只鸡鸭，一到夏天就臭气熏天。
也正是每年都养着几十只鸡鸭，种着几亩地的菜，奶奶才一路上把自己抚养到高中。
从没冻过，也没饿过。
奶奶似乎什么都没有给自己。
可发现什么都给了自己。
看到那个身上穿着粗布蓝色无数个补丁上衣满头花白佝偻着腰身的奶奶。
杨夏不由的红了眼眶。
那一年自己上大学，奶奶生了一场大病，她拖着病重的身子把治病的钱交到自己的手里面，声音喑哑却又无比和蔼的说道：“这是你的学费，往后这路，你要自己走了。”
当时杨夏没有懂奶奶的意思。
直到他刚开学就收到了村委发来奶奶去世的消息。
握了握拳头，他发誓不能重蹈覆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