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西则是很淡地说：“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准备搬到陈奶奶那里住。”
王可如呆住了。
半天没有回神。
顾安西起身，仍是从从容容的：“陈奶奶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而且……我在这里也是挺多余的。”
王可如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半天才挤出一句：“顾安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安西仍是淡淡的，“我当然知道。”
王可如咬牙切齿：“你走出这个家门就不要再回来，你想清楚了。”
顾安西的出走，代表背叛，可是对于顾安西来说，王可如再嫁又何尝不是背叛？
顾安西上了楼，从楼上拎下来了个小小的行李箱。
王可如仰着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她的眼底有着红色的血丝，“顾安西，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懂事？
顾安西轻声笑了。
什么叫懂事，吃爸爸的人血馒头就叫懂事吗？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王可如在她身后有些失态地说：“我会把你碧水云天卖掉的，我会的。”
秦汉皱了眉头，看着自己的太太，觉得她失态了。
顾安西的身体顿了一下，话语像是低喃：“随便你。”
她离开的样子，笔直而决然，王可如喃喃地说：“她真的是养不熟，回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和我一点也不亲了。”
秦汉对于顾安西在学校里的表现略有耳闻，刚才也注意到了顾安西手指似乎是受伤了。
他听晚睛说过顾安西有时会和社一会不明人士来往甚至是打架，所以印象更不太好了。
换了谁，大概也不想让这样的小姑娘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吧。
秦汉拍了拍太太的手背，笑了一下：“安西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就不要勉强了吧。”
王可如靠在椅背上，她知道完了。
秦汉以前的态度还是暖昧的，现在是不毫不掩饰地站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