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半响之后,秦萧又再说道:“陆阁主他,又是做了一件事情。”
与刚刚语气不同,此时他的语调有些气愤,有些无奈,还有些淡淡的不解。可这缺让靖榕越发的不安了。
“他做了什么?”靖榕问道。
叹了一口气后,秦萧站了起来,他打开了门——此时靖榕所在位子乃是花遥所居住的别馆,而她现在所躺的,也是花遥的床,这别馆也零零星星被大皇子箭阵波及,有些残箭痕迹,而那扇门上还钉着几株铁箭。
门一打开,外面是无边的黑暗,烛火所及之地并不远,只能朦朦胧胧看到一些……
可便是这样,也足够了……
光照所及之地,那破裂的石板之上,是残肢与血液构成的奇妙图案……他们的眼睛是恶毒地看着无垠的黑色天空,仿佛在咒骂,仿佛在恐慌,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一样的表情。
而这些表情,永远的凝固在了一瞬间。
那门只打开了一会儿,那仿佛看到人间地狱般的一会儿……
“叛军千人皆被陆廉贞杀死!”秦萧说完这句话后,闭上眼睛,仿佛不忍说出这一事实。
他本以为靖榕会大哭一场,或是至少脸上会有一些难捱的表情来,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的表情,冷漠的可怕。
不,不是冷漠,而是一种奇妙的,仿佛超脱一样的表情。
“爹爹……虽是被人称作侩子手,可我却是知道,他做一件事终究是有原因的……”靖榕只为陆廉贞辩解了这样一句,便不再开口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扩大……
靖榕抬了抬头,看着头顶上栩栩如生、翩翩飞舞的蝴蝶——这是她数的第四遍,可这第四遍还未数完,耳边就传来了悠扬的笛声……
她侧眼一看,却看到秦萧坐在一张红木凳子之上,手中拿着一只短短的玉笛开始吹奏起悠扬的乐曲——那一乐曲,靖榕曾在黑色池边听过,那时候她舞剑,他吹笛子,倒是一段快意时光……
而此时他的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