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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二公子当时心思,也不过只是一个字便可以概括了,那便是一个吓。并非惧怕与陆廉贞这个人,怕的,只是他手上的刀刃而已。
毕竟那个时候陆廉贞的名头该不是很响,至少还没响亮到流传到了大赤,而这把利剑却是实实在在架在了二公子的脖子上。二公子怕这脖子上利剑落下,便不得不答应。只是心里的盘算,自然是如何将这陆廉贞绳之于法。
不不,绳之于法怎么够,这陆廉贞吓了自己这样大的一跳,便是将人抓起来凌迟处死也不为过——实则这二公子记恨的倒不是被吓这一件事情,吓了也便吓了,那大官杀了也就杀了,反正这帝京之中要送钱的人不少,缺了这一个,便是会有下一个补上。
——他记恨的,自然是那大官送的几车金银尽数被那陆廉贞收了。
他想的不是回到胡国,而是因这心里的怨恨不平,便是去找了别的人——虽是胡国人,可这门道却比大赤人精妙的多。
第二天,便是有一位几乎位极人臣的官员接待了他。
“哎呀,原来是二公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大赤人向来客套,但二公子也知道这不过只是一套客套话而已,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眼前这位大官懂得,二公子,自然也是懂得的。
“话不多说,我今日来,乃是为了要请您帮我杀一个人的。”二公子这样说道。
那大官脸上变颜变色,却是摸了摸胡子说道:“哎呀,老夫乃是文臣,这杀人的事情,怕是……”
二公子知道那人要的是什么,便是说道:“下一次战役,若是你派系将军遇我青夔之部,我便会命人推兵,如此可好?”
朝堂之上,文武势力一向水火不容,文官当权,武将当政,在这战场之上自然也是互不相让,而一场战役的成果或是失败,却是可在庙堂之上生出一番好作为的。
那大官摸了摸胡子,又说:“二公子的事情,我自当效力,不知道二公子要杀的是谁?”
“您可听说昨夜李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