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身体素质不错,要是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拖了这么久,这会儿早该交代了。他的外伤和手臂骨折倒是没什么。只是肝脏受创太重,得好好静养,若是有条件,得多弄些补药啊,三个月保管….”那女医生看看薛向浑身的破衣烂衫,说到一半竟止住了,她暗道冒失,这农民兄弟咋看也不像买得起补药的呀。
孰料,马栋梁把话接了过去:“接着说呀。什么补药给老子拣好的直管上,记到咱们洪山区公安局帐上,挑最好的,钱少了,老子不给你结。”逮着拍马的机会。马栋梁连丘八模样也不顾遮掩了,说完,连证件都掏了出来。
那女医生听不得这般粗话,秀眉微蹙,跺跺脚,转身,炫一道好看的弧线,去了。
马栋梁立在当地,一双贼眼盯着人家的屁股猛瞧,而薛向一腔心思都在康桐身上,那顾得上其他,推门便步了进去。
“三哥….咳咳….三哥…药..丢了….”康桐这会儿已经醒了,见着薛向就要挣起身来。
薛向慌忙上前将他按住:“小康,好好养身子,医生说了没多大事儿,养养就好了。蛇掌和松露的事儿,你放心,跑不了,三哥可不止要把药拿回来呢,好久没活动了,得松快松快筋骨。”
薛向和康桐兄弟情深,却不在嘴上,两人都不善表达感情,说了几句,就没话了。薛向招呼康桐再睡会儿,他则转身去了李拥军三人的病房。他到的时候,山炮三人组哪还有一丝愁容。李拥军拿着个大苹果坐在床上,咬得哇哇直响;邓四爷把则钢丝床当了蹦床,也不怕老胳膊老腿儿给折腾折了,在床上蹦来跳去;老药子则是抓着雪白的棉被,紧紧地捂住身子,只露个脑袋在外面,脸上笑得见牙不见眼,一门心思地亲近着棉被。
这三人平日在靠山屯睡的是稻草做的褥子,盖的的是破皮烂袄,那享受过今天这种待遇,挨了打,住了院,倒好似过年一般。三人见着薛向走了进来,齐齐停了动作,脸上的笑意也立时退了个干净。你道为啥,,倒不是众人怕薛向见了自己这副折腾劲儿,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