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怎么能让薛向同志住那种地方呢,你,你。我看你老马一点政治敏感性都没有,这个局长还想不想干了?”胡黎明大怒,激动得蓬发乱飞。
“主任,主任,您别急。您听我说,我……”电话那头,马栋梁不住地擦汗,额头已化作溪流。
“行了,说个屁,我马上过来,薛向同志到来的消息,千万保密,若是泄露一点,你就给老子回家抱孩子去吧。”胡黎明疾言厉色说吧,不待马栋梁回声,啪的,把电话撂了。
挂完电话,胡黎明转身便朝房间奔去,边跑边招呼胡夫人给他烧水,拿香皂、剃须刀,又嘱咐胡明明赶紧把他那套中山装给烫一下,招呼完,嘴里又大声念叨着:“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啊,我的光明啊,我来了…..”
按说,胡黎明本不是这般喜怒形于色的跳脱性情,实乃是压抑得久了,又兼身在家中,无外人,忽地,老夫发起少年狂来。
胡黎明这般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弄得胡家母女惊愕不已,不知道他又抽得哪门子疯,不过,只要他不继续睡觉,怎么着就好,是以,母女俩齐齐奉召,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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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洪山区公安局最大的一间拘留室,透过窗子,便可远眺磨山,俯瞰汤逊湖。原本,这间拘留室里,拘留了七八个打架斗殴的小崽子,可昨晚不知什么原因,赵副局长半夜三更的穿着花睡衣就赶到了局里,先是吆喝把那几个小崽子移走,接着,又招呼起值夜班的全体警员,赶紧给那家拘留室做大扫除,换新床,新家具,弄得值守的夏副政委直嘀咕。
赵福局长嫌夏副政委叨逼叨地烦了,直接扔出一句“是马局长的指示,没看老子穿着睡衣就来了,这是在被窝里被拽起的,你有意见跟马局长反应去”,把夏副政委噎得一呛。
夏副政委都吃了挂落了,剩下的众人哪里还敢有二话,照着赵副局长的指示就忙活开了。有人连夜去砸家具厂的门,买床买柜;有人被逼着三更半夜去花坛拔花取苗,弄出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