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起来。
薛向心中不耐,却又脱身不得,只得作出满面春风的模样,陪着廖国友一家闲侃。又过片刻,廖国友瞅瞅腕上的手表,冲薛向告个罪,便道有事儿,而张萍更是拉着薛向,连连招呼他有空上家来坐,又说了一车的客气话,一家三口方才去了。
又是一下午辛劳,时近六点的时候,薛向给后勤处去了个电话,让把饭菜送到夏家小院去。这会儿,他薛某人的住所虽未对外公开,可几个重要部门的头头脑脑却是知道。毕竟这会儿通讯不甚方便,若是有个紧要事件,寻不到他薛县长岂不是麻烦?
打完电话后,薛向便招呼门边一侧伏案急书的楚朝晖记得锁门,便收拾好了案头,出门去了。
刚出得县委大院,转上金辉大道,没行几步,便又瞅见了廖国友一家三口,远远地看去,此时的一家三口,哪里还有先前的笑脸儿,俱是黑着一张脸,急步斜行。
行至一处垃圾箱附近,廖国友忽然一脚把手中的礼盒,踢进了垃圾箱,哐当一声脆响,好似酒瓶碎裂。
薛向看在眼里,心头却是一喜,急步行了过去,未及近前,便大声笑道:”啊哈,真巧啊,又碰见廖书记,嫂子,还有大侄儿了,怎么着,一家三口吃晚饭,来压马路,秀恩爱了?”
不知觉间,薛向竟用上了后世的流行词汇。好在这会儿廖国友一家子心绪不高,也没谁注意。
廖国友强作欢笑,道:“什么逛马路,恩恩爱了?就是闲得,薛县长,你自管逛,自管逛,不用理我们。”
“老廖,瞎说什么呢,我大兄弟又不是外人,跟他说了,又有什么打紧。”张萍推了一把廖国友,拉过薛向道:“大兄弟,你给评评理,你说说有这样式儿的么,他宋运通把着征兵大权,愣是不让你大侄儿过选,嘴上一溜的说词,把你大侄儿都快说成了病秧子,残疾人了,你看看,你大侄儿哪点儿不正常了?不管怎么说,他姓宋的和老廖都是一个班子的同志,即便是工作上有什么冲突,也没有拿你大侄儿撒气的道理啊,太过分了,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