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乡镇卫生院了,便是县上的大医院的条件也落败得紧。
一溜老旧的平房,歪歪扭扭的挤在一起,便是一乡数万村民所依仗的最大医疗机构了,夜幕下,孤寂,苍凉。
唯一能跟大医院平齐的是,那入门就呛人鼻子的苏打水味儿。
“苏书记,不好啦,不好啦,拐子李村的和唐家庄的人,又闹腾起来了,那边正吃着杀猪宴呢,一会儿就得寻过来……”
薛老三一行刚踏上矮窄的病房走廊,一个精瘦的短发汉子,便从身边抹了过去,还不曾到地儿,便听见他扯着嗓子喊了起,声音中似乎荡着欢娱。
方听见精瘦汉子的话,薛老三的眉头就彻底锁死了,脚下更是如踩了风火轮,三两步就飙了过去,精瘦汉子方窜进最左侧的那间病房,薛老三的身子也横了进来,唬了那精瘦汉子一跳,不住叫唤着的嗓子,也嘎然而止。
屋子里七八个人,皆莫名其妙地看着二人,中间那个梳着整齐偏分的矮瘦子瞪眼就喝出口来,“刘肇,你嚎什么丧,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原来,这矮瘦汉子将薛向当作和这精瘦汉子一路来报信的了,是以,并不理会他。
薛向不愿耽误功夫,越过刘肇,开门见山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德江行署专员助理薛向,代表地委前来,慰问受伤的同志。”话至此处,又指着刘肇道:“方才听这位同志,说拐子李村那边又出事儿了,心中焦急,便跟了进来。”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薛老三方自报家门,坐着的七八人,除了依着床榻的两名妇女,剩下的齐刷刷全站了起来。
矮瘦汉子瞧着薛向,怔了怔,方才开口道:“你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这矮瘦汉子原本惊叹于薛向的年纪,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活土匪,便想说“你真是薛向”,可猛然惊醒,到口的话又不好收回,出得口来,便成了这般模样。
一句话说罢,他赶忙做了自我介绍,又将屋内众人介绍了一遍。
原来这矮瘦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