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上屉呢,您说,我不等能怎么着,难不成还能端了生包来给您动口?”
薛老三知晓这所谓胜仗必是他与邱跃进的这番争锋,市委大院从来就是一地政坛的最大漏勺,什么严密的消息在此处也封锁不住,因为市委大院本身的政治属性,便连这厨环卫,也都成了这民间政治家,什么小道消息,政治八卦,到了他们口,不分拆个三五遍绝不算完。
薛老三接过食盒,在一边的长凳上坐了,抓起一个塞进嘴,脸上立时就变了颜色,比出个大拇指道:“这二十分钟没白等,绝了。”
入口的什锦蟹黄包香甜松软,异常可口,薛老三吃得口滑,一连消灭了三五个,才腾出嘴冲戴裕彬道:“看你小这吃了蜂蜜屎的模样,一准儿是又听见什么了,说吧,别跟老掖着藏着,老听不听是无所谓,就怕你小掖着藏着憋出内伤。”
薛老三跟戴裕彬相处日久,二人言笑无忌,谈话极是随意。
戴裕彬本憋着劲儿藏了好消息,要相告薛老三,此刻见薛老三动问,他自然趁坡下驴,笑着道:“首长,还是您厉害,老话传的谈笑鬼神惊,大概说得就是您吧,我是跟您相处越久,越觉得您像巍峨高山半隐云雾,看不透底,摸不着边,永远是那样的神秘,那样的厚重。”
戴裕彬此番称赞纯是由衷而发,薛老三却是听得摇头不已,重重一拍他的肩膀:“嘿,你小是还没睡醒吧,在哪儿学的坏毛病,怎么一说正事儿你小便能离题万里,赶紧着,不然老可没工夫了。”
说着,薛老三冲戴裕彬晃了晃已然空荡荡的食盒,短短数分钟,两斤包,一斤豆浆,便被薛老三下了肚。
戴裕彬讪讪,沉眉敛目道:“是这样的,昨个晚上,有人听见黄市长办公室动静掀天,里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还听见谁掀了桌,临早的时候,勤务小王扫出一堆玻璃渣滓,说是黄市长办公室的玻璃茶几不小心被胡秘书打破了,更有意思的是,不知怎的,咱们云锦的那位邱书记又住进了医院,打听过了,是急火攻心,听说烧得嘴唇上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