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当家,又不做主,不瞒你说,你老兄不来,我连要提副司的消息也不得知晓,由此可见,我在宏观司是个什么地位,你老兄找我襄助,怕是寻错人了吧。”
张忌神秘一笑,说道,“薛司,我找你自有找你的道理,这样吧,倘使你帮得上我,关键时刻,你薛司动动嘴皮子就成,若使真帮不上,我张某人也绝怨言,你看这样可好?”
话说到这份上,薛向自是除了应承,别他路,至少场面上,得遮应得过。
送走心满意足的张忌,薛老三翻阅起了上面下发的《七五规划纲要》,耗时数年,中枢的七五规划终于编纂成功了。
将编篡一词用在如此煌煌规正的文件上,论如何显得有些轻佻,显然,薛向对这份纲要很是不以为然。
的确,在薛向看来,这份纲要和历史上的那份并差别,也是史上头一次将市场引入了规划,从共和国经济史的角度看,疑有着划时代的进步意义。
可实际上,第七个五年计划,宏观经济从一开始就走向了岔道,这点薛向从博广主任拍板放开海天肉联厂的计划外供应,就嗅到了不好的味道。
形势下,高级干部对市场这个的经济要素,认识也是十分薄弱的,很难判断市场的威力几何,只是在改开的大背景下,积极地在向着市场迈进。
却根本不了解,市场这个调皮的孩子,贪玩起来,是要发烧的。
事实证明,第七个五年计划,前一个关键词是“过热”,后一个关键词便是“调整”。
从宏观经济层面讲,这是为熟悉市场这个社会主义经济大家庭成员埋单的五年。
合上文件,薛向叹息一声,心绪颇为复杂,既为自己力回天,法拨动历史的巨轮凭生力之感,又想世上哪有一蹴而就之事,曲折的道路未尝不孕育着先进的经验,舍哪有得。
正感慨万千,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薛向接起来,报了名姓,听筒里传来道熟悉的男中音。
“薛司长,你好啊,我是老乔!”
来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