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说:“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能让你明白,又不会伤了你的心,情债我只想欠百里轩,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情债,所以,你这样只会造成我的困扰,当然,我没有权力阻止你喜欢谁,因为同样,世界上最难控制的也是感情,我只是替你不值。”
独孤冥浅浅地苦笑了下,说:“娘娘,你我说这些话未免好笑,臣不希望娘娘困扰,确实,诚如娘娘所说,你没有理由阻止别人的心住进了谁,或许不值,但这一生,总该有个人需要我惦记,需要我把她埋在心底深处,迟暮时,恍恍惚惚忽然想起这样一个人,便觉得此生满足了。”
夙锦点点头,赞同他的话,将目光放向天际,说:“等到我迟暮的时候,我一定会想起你曾经站在我身后,也只能站在我身后,因为我的前方,是百里轩。答应我,我们是朋友,你是我夙锦的第一个朋友,一辈子都是。”
独孤冥深深地凝视着她,缓缓,重重地点了点头。
什么都不重要,身份不重要,地位不重要,悬殊不重要,甚至谁爱不爱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起幸福。
距离荆阳最近的是柑塔,百里轩花了五天时间才走到,这些时日他风餐露宿,每顿只吃几个包子了事,睡觉也只是敷衍地闭几个时辰的眼睛,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醒来以后就再也睡不着,于是继续赶路,等到了柑塔境内后,终于支撑不住的他拿出了阿柏叔给他的银钱,找了家客栈,稍微吃了点好的,之后就到附近的神庙随意缩进某个角落,整整睡了两天两夜。
面具下的脸长满了胡渣,两边脸颊都有些凹陷,那毁去了的半边脸已经落痂,斑斑驳驳,一条条横在脸上,煞是恐怖。他不敢把面具摘下,唯恐会遭毒打,尽管如此,走到哪里,都会有鄙夷的目光跟随着他,这些目光,他早已在那个小渔村习惯了,所以他自然,甚至视若无睹。他的眼里,心里,看到的只有夙锦的容颜。
“阿拉巴酷,伊萨刳达纳得,呜噜妲西么卜,阿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