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时宁妹有个可人的习惯动作,她常会微微耸耸肩向人示意,这一微妙举止不细心的人至少难以发觉,这个体态轻盈的姑娘总想长出一双翅膀,飞到她向往的那片天地中去,她这种潜意识很具代表性。对我们这样同有梦幻思维的人,其诱惑力要比妙佳人还大,宁妹的少女装了多少东西?是我当时内心务必要探秘的地方,我们相信丰富人生来自性情丰富的人,这便是彼此不用多少言语传达的心声,我们知道彼此再有不久就要谋面,因为同时她也在想我怀里究竟揣了些什么。
这已不是少男少女普通的心理好奇,更不是简单冲动的青春期反应,在此前春节的那次同学拜年相聚上,我已留意到宁妹的体征变化不大,仿佛还停留在她女童时代的样子。不同的是她那双更会说话的眼睛,已能余光扫过我和兰姐与小静之间,一目了然其中所发生的微妙变化,包括她又一次耸耸肩的举动,同样也没能逃过我细致的观察。就像她们必然出现在我生命中,我同在她们生命中无法逃避,这已是被我们年少经历所决定的,任何人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我们已听到彼此脚步近了。
出于后来我确实还有愧歉和亏欠于她,我对跟少女时宁妹的拉近记录谨慎克制,甚至每一段回忆都夹杂着非常痛楚,同样有不少欣慰和幸福之感也从中来。如实可能像赞誉这女子是有,但我心里却很反感夸大她,如果一个男儿真有像女子天敌的话,那我的这种天敌正是宁妹无疑,比如我还欠着不少亲友的旧账,却总感觉像是独欠她一人巨债,又如我有负于更多女子的情感,可一堆姑娘加起来也不是她对手。包括这时我已说不清男女朋友的兰姐,还有正恢复起初恋对象关系的小静,我都怕真会有宁妹出现的情况升级,这还只是我桀骜不驯天性的隐忧。
这才直指年轻人真正的痴狂,相对应便是我们那时的轻狂,同比狂妄的男儿胜出我者不少,特定那段少年时期也不是许多,那么些斗过斗不过的少男少女,能遇上尝试比划两下我都试过。剩下还有远处已无音讯的晓春,这个书呆子师兄大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