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偏心后小子女司空见惯,宁妹多些洗衣服做饭也不足为奇,她家还在养蘑菇,她还在重点中学正对高考,她还爱看些课外书,她还爱交几个学友,不知她怎么才能忙得过来!我见她还是能抽出空闲,要是我不那么精通熬夜,也还不能理解她这些。细心也许是我少年时内在性情的特长,由此可以看明兰姐、宁妹、小静此时的家境,她们出身和我一样的平常人家,这阵独我自知还有个半大官职的爸爸。就我爹站那点儿小位置,也算是市委组织部备案,由市长授予的任命书,再有背后省区党委高级干部的亲戚。我学校前后做了八品官家子弟,算不算纨绔我自己说不好,起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没问题,这时父母操持哥哥姐姐都已工作成家生子,只剩我这个娇惯老小的家势正如日中天。
尽管我显得很自由自主,极少让家里人为我闲操心,打群架进局子也不给父母吭声,怎么乱学都从不听他们一句劝。一个被从小宠大的年轻人,不可能深知怎么关心人,但我会感受人们怎么爱护我,兰姐、宁妹和小静在我们年少时,已是我精心找出都能关爱我的少女。她们对我多好都可以,对我要有一点不好就不行,当兰姐在我面前退缩,同时小静给我那次冷脸,随后宁妹来让这两种情况消失,我从没见过这女生怎么不高兴,也没见过这姑娘有什么畏惧。知道谁跟我谈恋爱,宁妹不会觉得怎样,跟我在大众场合同行,她更不认为有什么不对,跟谁交友还是找对象,我们都不愿了解这些;她却很愿意拉我四处去转,满街沿路到大庭广众面前,我们一道漫步时眼中没有别人,我只惊奇她这种与友相处。她太像从小和我一起长大,跟我自小的交友习惯契合,不是相似,也不是相近,还不是雷同,是完全相同。
她又让我想起唐诗中的“青梅”,可那贺兰山中只有“情妹”,再看西北这片儿都没“竹马”,但那云影处却有像奔驰的“骏马”。少年不能没有凌云之志,也不能没有风流传情,如果谁遇到过像宁妹那样舒展的少女之心,那一定该会懂得不要等沧海变桑田。这段日子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