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比如马德里正在研究将“土壤肥沃却洪水频发”的美索不达米亚交给东岸人以换取资金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
这个消息从酒馆传到酒馆,从炉火边传到炉火边,激起了由白人自耕农、农场主、牧场主及教士们的很大的骚动,他们联合起来,以布宜诺斯艾利斯、亚松森两地市议会的名义向利马方面递交了询问函,结果却没有任何下文,或许是知晓内情的总督阁下不忍对这些单纯的白人定居者们讲出事实吧。
阿尔瓦雷斯就是这些担忧拉普拉塔未来的土生白人中的一位,没有得到任何答案的他只能忧心忡忡地看着东岸人一步步地在河间地区肆无忌惮地屯垦、拓荒,看着他们的船只自由通行在巴拉那河及其支流上,看着他们的商人用几乎白捡的价格拿走拉普拉塔大草原上的许多产出,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不过阿尔瓦雷斯是一个商人,一个比较“合格”的商人。内心情感的愤懑并不能影响到他在商业上的各种布局,这些年来他一步步地将家族产业与东岸经济捆绑在一起,然后使得爷爷、父亲那一辈传下来的财产成功增值了两倍。他更没有阻止自己的儿女常年学习汉语和东岸的规章制度,因为他知道拉普拉塔的未来有很大可能是被东岸人夺去,虽然他对这个认知非常沮丧,但理智告诉他这几乎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赵科来找他之前曾经通过朋友迂回和他接触过两次了,阿尔瓦雷斯已基本明了了对方的来意,并在内心中对这桩生意表示了认可。不就是些常年销售不大出去的牛脂嘛,卖就是了,总比烂在自家手里要强吧,多少还能换回几个钱花花呢。
“……关于大量获取牛脂,这其实一点也不困难。如您所见,我的牧场内每年都要宰杀一大批的牲畜,获取的脂肪不在少数,若是你们需要的话,我当然可以出售。”在招待赵科的午餐上,阿尔瓦雷斯一边熟练地煎烤着羊肉,一边说道:“拉普拉塔大草原上多的就是这些东西,供应完全没有问题。而且,若是你们肯把一部分制成品(即肥皂)交给我来代理销售的话,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