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起码一半啊。”
“怎的?”邵耀光一愣,奇道。
“因为现在征收面粉统税了,且是就产地征收,因此南方很多盛产粮食的县份届时很可能会阻挠本县境内的粮食出境,转而更多地要求投资者们在本县境内设立机器面粉厂,尽可能地将税金留在本地。这样一来,咱们这种山多地少的县份,如何还能够进口到许多粮食来酿酒?可怜一些厂刚刚采购了大型设备,准备机器化生产烈酒,我怕他们会破产啊,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怪可怜的。”县长轻声解释道。
“你这一说还真是啊。”邵耀光一拍大腿,高声道:“粮食不出境对他们好处很大,既能在面粉统税上多找补,也能吸引人多设立酒厂,要知道烟酒税也是就产地征收的,因为这样较为便利。娘的,还真是啊,河间、鸭子湖、东岸大草原这些产粮重地的人发达了,每个县的财政实力都会跃上一个新台阶啊,这事情闹得,唉!”
“酿酒厂、磨面厂咱县里也不少吧,这都要倒闭了的话,确实是涉及不少人呢。唉,很多都是当年东葡战争期间发展起来的老厂了,资金实力雄厚,规模不小,它们若是不行了,工人的收入也将受到影响甚至直接失业也不奇怪。而这些工人没钱消费了,那么其他各行各业的收入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定影响,真是坑人啊。”邵耀光这个时候也有些郁闷了起来。
眼前这条长长的一直延伸到郊外的街道——现在很多东岸县城并没有城墙,或者说即便有也是早些年建的,非常小,城区范围早就大大延伸了出去——两边,有着许许多多的作坊、店铺和手工艺人,比如肉商、园丁、菜农、渔民、厨师、木匠、石匠、瓦匠、皮匠、鞋匠、织麻工、织呢工、织布工、染布工、箍桶匠、搓绳匠、裁缝、铁匠乃至杂耍艺人等等。新的税收政策一旦正式执行,可想而知定军县的机器面粉业、酿酒业、制烟业都将受到极大的冲击,居民生活成本也将上升。
当然了,正如上午定军县县长在会议上所说的,这些冲击他们还接得下来,不会对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