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阿青的衣袖上被我搞的一片狼藉的样子,抬手拭了拭眼泪,带着浓重的哭腔,声音喑哑地说道:“他们为什么打你?”
他被我这一问弄得莫名其妙,还以为我问的是方才那些放羊的少年们,纳闷地思考了半晌,依旧百思不得其解:“没有啊。”
我拉过他的手臂,把他的衣袖挽起来,露出他坚实的手臂,上面果真布满了大大小小触目惊心的鞭痕,我看着那些伤痕布满了那条坚实的白皙的手臂,想到就是这条伤痕累累的手臂挡住险些从马上掉落的我,也是这条手臂屡次把我从马上一把抱下,仍是这手臂把我环在他的臂弯之间,带着我翻山越岭一路护我周全。想到这些,我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下来,打湿了几道伤痕。
他看着我的样子,眉头轻蹙了起来,从我手中抽回手臂,低着头,用袖子把它们都掩好,
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的神情,但声音依旧轻柔地安慰我说:“没有关系的,很快就会好。”
我泪眼婆娑,伸出手去触摸他的胸膛,他没有阻拦,看着我的耳朵贴近他的胸口,我再次听到那胸腔内笃笃的血脉流动之音,依旧那样澎湃激昂,带着温厚的热气熨帖着我的面庞,我抬起头怯生生地问他:“这里也会好吗?”
他温柔地一笑,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声音伴着缓缓的河水,柔软无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温润地像一块璞玉,也像草原上柔柔的软风,那一刻我又一次觉得,他就是我此生遇到的最好的男子,错过他,我一辈子都再也遇不到这样能让我喜痛交加的人了。
后来阿青跟我说起他的父亲和兄长,他的父亲名叫郑季,曾在平阳侯府做事时结识了同样在侯府做使役的他的生母。
生母与从前的丈夫育有三女一子,皆都姓卫,而他在别人眼中是母亲与父亲私通的私生子。
很小的时候,他便被母亲托人送到亲生父亲家里。父亲在家里还有几个长兄,因为他是私生子的关系,经常欺侮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