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人听他这样语意缓缓地开解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跟着不由发出一阵笑声。
他们笑声听起来那么爽朗酣畅,与方才的马匪恐怖凌厉的交头接耳的讪笑相比,他们的笑声显得那么和缓,犹如滚滚江水一般坦荡,没有一点要嘲讽戏谑被马匪折磨得浑身是伤的我和阿青。
我打量了那个自称郎中的人一番,他长得也算慈眉善目,身上也不像他身后的那些人一般背着匕首或者长刀,我半信半疑地把阿青交给那个“郎中”,他伸手抓住阿青瘫软的手腕,拉在耳旁仔细听了半晌,方才解开阿青的血染的衣襟,阿青的胸膛全是幽深的紫色的淤青,臂膀和手肘的皮肤也被磨得血肉模糊,我看到心中一纠,眼眶也跟着红了。
那“郎中”了我一眼,连忙要将他的上衣尽数褪去,我吓得一把松开阿青,阿青被突如其来的莽撞的举措震得沉吟了一声,原本被我撑着的身体瞬间跌了下来,还好被那个郎中一把扶住。而我只顾捂着眼睛,抱着自己的腿,躲到了一旁,半点也不敢朝那边望去,生怕亵渎了什么一般。
“没想到胡人的女子还知道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你方才那样紧紧抱着这位小哥哭时,倒未见姑娘有半分羞涩。”那郎中一边给阿青上药,一边还不忘笑着揶揄我,身后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阿青在的时候我才算女儿,若他不在了,我只当自己是男儿。”
我也不知道自己嘴里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脸红的如同晴朗夜空来临前的晚霞一般,只想在他们哄堂大笑前找个地洞钻进去。
谁知他们竟没有哄堂大笑,反而是一阵发人深省的沉默。
我抬起头看向为首的马背上的大叔,他听了我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居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悠悠地开口:“可惜可惜,姑娘性格果毅,却偏偏是胡人。若我大汉的女儿,都能有姑娘这样的胆色,那也不用再惧怕这漠北的豺狼了。”
“先生不知,从今日起,他就跟着在下一起去我们大汉生活了,从此以后,便也算作是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