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若说放出来那些家伙来真想置谁于死地,这样的程度,又有何用?何况还是挑陛下出去狩猎的时机,若不是公主突然驾到,此时的行帐中哪来的人呢?这事若是被抓出来,必是要杀头的重罪啊。”王孙轻颦眉头,沉默了几许,方才冷笑一声:“这么想想,此事做得倒是有些妇人之仁。”
“妇人?”韩说眉头一皱,一时没能明白王孙的意思。
“春围虽看起来只是王公大臣聚在一起狩猎,但却是祭祀大事,其义在于期盼新的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现在闹出这等事,岂非不祥之兆?”王孙皱着眉头,放下药瓶:“你也知道,此次春围,太皇太后是十分不同意的。几位先祖为了不耽误农时,都是在秋收之后,才举办秋围。老太太觉得,咱们陛下应该效仿先祖,勤俭爱民……太皇太后信奉的是黄老之术,自然觉得帝王应该清心寡欲,与民休息。讲究的就是省苛事,节赋敛,毋夺民时。高祖时,不是还有‘天子不能具醇驷,将相乘牛车’的说法吗?”
韩说望着王孙闪烁的眼睛,忽然恍然大悟道:“哥哥说的极有可能,还好你先行赶回来收拾这烂摊子。这事若是传出去,长安城里那么多条舌头,又不知道要怎么议论了。”
“老太太怕是就想要这事传回长安去,闹的越沸沸扬扬越好。到时方可由汲黯带领重老臣向陛下施压,就说是德背祖先,有违天命,到时方可有理由阻挠陛下的新政推行,”王孙的眼眸慢慢暗了下去:“陛下刚登基时候,拜原先的太子太傅卫绾为丞相,当即下令‘举贤诏’,意在寻求贤良方正、能言直谏之士。原本我一直疑惑,卫绾尚儒道,一生恭谨行事,默默无言,可为何要在那样敏感的时候提出,要在所举的贤良文学方正之中,独独罢除法家和纵横家,触了老太太的逆鳞……听起来倒像是赞成陛下尚儒,实则未尝不是老太太的唆使,想要给陛下一记当头棒喝。”
“平时里看着卫大人虽温和木讷,实则刚直不屈,未想到竟也如此趋炎附势?”韩说叹道。
“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