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跟在后面,要杀我们。”
“我哥不是说,你们只是掉到了林里捕兽人的陷阱里面,才搞得那样狼狈吗?”他的眼神若是能射出利剑来,我此时定是身首异处、千疮百孔了,指尖紧紧地扣住我的肩膀,嵌入我的皮肉之中。
我从未见过韩说如此激愤,他平日除了孩子气些,性情倒也是温柔。如今他呲目欲裂,怒发冲冠的样子,让我有些慌张得不知所措:“你为何不跟我说,为何不和我说?”
“韩说我……”
“您这是做什么?”
只听门前清冷的一声,我与韩说都被惊住,转过头去,看见绿曜的身影立在门前。
韩说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方才燃烧的激愤瞬间被消解了下去,紧摁住我肩膀的手,也缓缓地松开了。
他低着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对不起,我方才失礼了……”
“没事……”
“什么没事?”我正要说,却被绿曜一语打断,只见她目光清冷地望着我:“你可瞧见自己方才的脸色了吗?”
说罢她转眼于一边沉默不言,一脸懊悔的韩说,轻声道:“少爷今早送来的松仁栗馅糕,我甚是喜欢。”
“那我以后多送些给你?”韩说方才还懊丧的脸上,突然露出孩童一般的欣喜。
“多谢少爷惦记了,阿瑶恐承受不起。”
“姑娘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吗?韩说只是念及兄长安危,一时情急,并非是有意要为难……”
“我生不生气,有那么重要吗?”绿曜的声音有些冷漠,把所有的回路都堵死。
我本想着韩说此刻必当无言以对了,谁知他想也不想,目光灼灼地盯着绿曜的眼睛,沉沉地说了一句:“当然重要。”
我心中暗暗打着小鼓,看着韩说的目光一丝不落的落在绿曜的身上。
绿曜回眸望他,终究是被他炙热的目光灼伤,立马回过头去,轻哼一声:“我平生最讨厌舞枪弄棒之人。”
说罢起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