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壹……
他一脱口,我便惊觉,这熟悉的名字、熟悉的语气,似是在哪里听过。
我仓皇中抬起头来,只见眼前赫然而立的黧色长衫,玉冠堂皇,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把我和阿青,从匈奴马匪手中就下来的聂大叔。
许是因为我着一袭男装,他并没有在意一旁的我,仍是朝着那位王大人拜手而道:“原聂某与大人要说的话,方才也说的差不多了。这位小兄弟倚门偷听是有不对,但大人的侍从也给了教训,又是韩公子家的人,大人就息怒吧。”
“呵!”那王大人眉头轻压,闷声一哼,似乎怒气并未消减尽去:“是啊,韩家的人……他韩嫣若是在陛下的耳边嚼起舌根子来,我们在场的,确是每一个都活罪难逃。”
“唰!”
我还未缓过神来,只听一声干脆的宝剑出鞘之声,只见韩说已经迅捷地一把抽出王大人侍从腰间的佩剑,手中的剑直愣愣地指着王大人,眼中冒着光火。
“王恢!你胆敢再说我哥一句!”
王大人也不慌张,怒目而视,他侍从见状赶忙挡在剑前,把王大人掩在身后。另一个执剑的侍从也赶忙因为拔出了配剑,剑指韩说。
“韩说!你居然敢剑指朝廷命官!”王大人忽然开口,冲着韩说厉声呵道。
“指你怎么了?再敢在背后说我哥的坏话,我管你是谁?都照砍不误!”韩说也是目光充血,一步不退。
如此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两方对峙着,谁也不肯让一步来。
这一切都是我不懂规矩才惹出来的,于是赶忙硬着头皮上前去拦住韩说,朝着王大人抬手齐眉,后又扣手行了个大礼。
“大人,原是我不对。在门外忽闻室中曲乐悠扬,曲调熟悉,本疑是故人所做,这才扒了大人的墙角,扰了各位的雅兴。我家少爷向来爱护奴仆,对兄长也是敬重有嘉,一时义气,莽撞之下顶撞了大人,都是小的的错。大人就念在我家少爷年纪尚轻,将军有大量,扰过小的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