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后背就吓出一身的冷冷,来不及穿上鞋袜便惊慌地埋着头爬起身来,嘴上赶忙说:“奴婢放肆了,还请大人……”
话还没有说完,光脚恰巧踩在河边石岸的青苔上,匆忙间没有踩稳,脚下一滑,身子不自觉地向身后的河川倒去。
我两眼一黑,只觉得要栽进河道中去,定会惹出更大的乱子。
然而一切却没有“如愿”。
一只坚实的手一把拦住了我的肩膀,硬是将险些摔进河道里的我拉了回来。
我仓皇间慌忙地抬起头来,清澈皎洁的月光下,一双墨玉一般眼睛正静静地望着我。
河道上的风忽然又起了,厮磨着我与他的耳鬓,我看见月光倒映在他皎洁的眸子里。
他静静地望着我不说话,将我慢慢扶了起来,表情也看不出喜怒,此刻的心绪也确实让我琢磨不出。
可是看到他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安全了。
“为何每次见到你,总是这样慌慌张张的样子……”他双手按住我的肩膀,略微用力,却刚好把我摁坐在一旁的石碣之上,端正坐好。
我心绪还没有平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却只见他已经俯下身来,拿起一边的鞋袜将帮我穿上,头也不抬地轻声说:“还总是光着脚……”
那样熟悉的情景,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平阳侯府后院的长廊之上。我望着他仔细地帮我系好鞋袜的举动,不知为何,竟鼻子一酸,惹了许多眼泪来。
像是许久的压抑忽然得到了释放,又像是人地两生处突然遇到了故人。
他的话虽然听不出情绪,可是举动却如同一道暖流淌过我干涸的心房。多日的恐惧与委屈渐渐如冬雪沐于春阳一般渐渐释去,化作两行热泪从我的眼窝深处流淌下来。
他抬起头来,看见我悄无声地间已经泪流满面,沉默了半晌,从怀中掏出了那方绣着歪斜鸳鸯的绢帕,抬手轻轻地帮我拭去脸上的泪痕。
我赶忙抬手制住他的手,把他手里的绢帕向着他推了推,冲着他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