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非一母所生,但孤知道她的性情。”
我错愕又惊恐地望着他,却一个字都不敢轻易说出来。
我早猜到先生身份尊贵,原想着必然是列侯之家,但未想到竟是一方藩王。
自然更未想到,他便是大名鼎鼎的中山靖王,刘胜。
原先在侯府的时候,也听那些姐姐们说过他的不少事情,据说靖王是先帝九子,生性喜酒色,家中姬妾成群,但仍不知满足。
一次在侯府夜宴中,看中了子夫姐姐,硬是跟公主讨要,公主不依,说平阳侯府又不是窑院,怎能随意把府中歌姬予了他。姐姐们还都嘱咐,若是遇到了靖王,可要躲得远一些。
如此一个酒色之徒,与眼前人给我感觉大相径庭。
我总觉得他眼中似乎有着容纳天地的气魄,一看便像是做大事的人。他的目光如炬,眉若远山,武艺高强,胸中自然有囊括宇宙包容四海之意。
他言语沉稳,谈吐庄重,周身流淌着一份不可隐匿的贵气,如此之人,又怎回事一个缠绵与石榴裙下的一国之主呢。
王孙说他痴情于自己的结发妻子,一方绣成那样的绢帕竟也在身边带了多年,又怎会是那贪恋美色,妻妾成群的酒色之流。
他身上的气息皆和那位传说中的中山靖王远不相同。
我有些错愕,莫非传言当真是不可信的。
他忽然抬手在我面前打了一个响指,打断我的胡乱思索:“小脑瓜又在想什么?”
“王爷……”我怔怔地望着他。
“什么?”
“不跪真的没关系吗?”
他寂寂地望着我,眸子在清澈的月光中蒙上一层温和的光辉,望着我轻声说道:“莫非孤走着一遭,就是专程为了来接受你的叩拜吗?”
月光倒映在缓缓的河面上,河道上的微风柔柔地吹拂着我的面庞,夜也终于渐渐凉了下去,周遭的蝉声静了下去,只能听到流水湍湍触碰砂石的声响。
我忽然觉得靖王的眼中慢慢浮现出一番天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