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刀口撕开的皮肉又生出心的肌理来,除了还有些无力外,基本上也能从床榻上起来,到毡帐外走走了。
他第一日走出帐外的时候,只觉得草原上空气清新得反复可以洗涤他一身的浊气一般。他看见他的马与另一匹马被拴在不知道是谁扎好的木桩上,正低头吃着草料。
少女危坐在一边,煨着一个小火炉,路上正咕咕噜噜冒着热气,煮着他平日喝的汤药。
她纤细的胳膊撑着摇摇欲坠的脑袋,似乎已经打起来迷糊,没有注意到炉子上快要熬干的石锅,睡着睡着,身子就不自觉地向后倒去。
他见状赶忙冲上前去接住她险些倒地的身体,她顺势落入到他的怀中,不巧碰到了他胸口的伤口。
他倒吸一口冷气,见她依旧沉沉地睡着,睫毛微垂,像一只睡着的雪兔。
他抬手轻轻揭开她的面纱,望着她涂满炉灰的脏兮兮的脸庞,不禁伸手拿起旁边用来端炙烫的药锅而浸湿的棉帕,轻轻地擦掉她脸上的炉灰。
如他所料,脸颊上原本白皙的皮肤一寸一寸地□□了出来,精巧如玉雕的鼻梁,嫣红的嘴唇。
忽然,她猛然睁开眼来,看到他的面庞,惊了一跳,赶忙挣扎起身,一把推开了他。
他一时重心未稳,竟被她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阳光斜斜地照在她惊慌失措的脸,他怔怔地望着她的花容失色的模样,不禁仰天大笑起来。
她匆忙瞥了一眼一帮敖干的药锅,又皱着眉头望着他认真地说:“你既然可以走动了,你的马就在那边,你速速离开吧。”
他饶有兴味地望着她,只觉得她颦眉紧张的样子真是十分好看。怪不得她要以面巾遮脸,怪不得她每日拿炉灰把脸抹得脏兮兮的,原来她一直掩藏于炉灰下的,是如此一张美丽到夺魂摄魄的面容。
“这是最后一副药了,我已经没有东西再去换钱了。”她见他不言语,只是莫名其妙地微笑着看着她,不禁慌张地又补了一句。
他想起身来,可手一撑地不禁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