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气息,不自主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吐纳了一番,仿佛心中被关在笼子里的那只小鸟终于振翅飞出了樊笼,脸上不自觉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她没有在意身边人的视线一直没有从她美丽的侧脸上移开。
笼月烟眉桃花眼,朱颜桃腮,眼波流转仿佛清泉淌过。
冰肌玉骨,灼若芙蕖出渌波。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芳泽无加,不着铅华。
她已经不再是自己三年前广寻北漠,终于在一处牧民聚集处偶得左谷蠡王腰牌,顺藤摸瓜时,遇到的那个战战兢兢的汉人小女孩了。
三年的时间,她已逐渐褪去稚气,脱胎换骨,出落成了一个极其美丽的汉人女子的形象。
那是汉人女子独有的一种美丽。
他虽自幼生在漠北,但他的母亲就是汉人。母亲是在一次匈奴袭扰汉匈边境的城郭时,被身为胡人的父亲从汉匈强占后带回的漠北。
母亲年老色衰后,父亲便又有了新宠爱的妖艳的胡姬。每每看到那些女人妖娆的身姿在父亲的帐子中夜夜笙歌,他的心中总是充满着杀意。
他的父亲是地位极其崇高的匈奴贵族,他原本也勉强算是匈奴的小王,可因为他挥刀杀了一个欺负自己母亲的宠姬,被自己的父亲驱逐,不久自己母亲病逝了。
从此,他更加厌恶匈奴的女人。
他喜欢像母亲那样温婉柔静的汉人女子。
她们纤柔却坚韧,如同草原上盛开的格桑花。
杆细瓣小,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可风愈狂,它身愈挺;雨愈打,它叶愈翠;太阳愈曝晒,它开得愈灿烂。
它们喜爱高原充沛的阳光,也耐得住雪域的风寒。美丽却不妖娆,柔弱但不失挺拔。
她的身上也有和母亲一样的气息,那是汉人的美丽女子独有的一种气息。
他想要靠近,可每一次靠近她,都让他觉得格外要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粗犷野蛮,会折伤了她。
身边的少女并没有在意他复杂的眼神,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