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鸾的出现。
阿尤娜仍记得清楚,她是在伊稚斜遭难的那一年,跟着阿胡儿一起来的营地。
她披着一件月白色的狐绒锦袍,惊慌失措地被伊稚斜从马背上一把抱下来,遮着面容的领帽也顺势落了下来。
阿尤娜原本并不在意伊稚斜又带了什么新鲜果回来,她百无聊赖地哈了口气,穿过众姬妾望了一眼。
只一眼,阿尤娜心中的壁垒便倾覆了。
她原本时整日躲在帐中不见人的,却依旧耐不住伊稚斜时不时去她帐中,一呆就是许久。
阿尤娜趁着伊稚斜不在去她帐里探过几次,她就像一个废人一样成日躺在榻上。开始她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面对阿尤娜的蛮横粗暴还是有些畏惧。
时间长了,却也是习以为常,爱搭不理了。
可不管如何,阿尤娜始终无法阻止伊稚斜去她的帐中。
伊稚斜说的没有错。
那样的美貌,但凡是男人都会见之不忘。
她不再出声,整个人都消停了下去,伊稚斜起身,背对着她穿好褂子。
伊稚斜还未走出帐去,便只觉一阵冷风灌入,一个人火急火燎的地冲了进来,见到伊稚斜赶忙跪下俯首磕道:“大单于,李广他……他跑了……”
伊稚斜闻声不由一怔,继而怒目吼道:“固尔扎呢?他时饭桶吗?煮熟鸭子也能飞了?”
“那飞将军跑得飞快,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左大都尉说要抓活的,将士们都不敢放箭。派了几路人马去追,却都没有找到。”那人见伊稚斜没有说话,抬起头来又补了一句:“反正我们已经歼灭了他带来的一万骑兵,他一个人跑回去,汉朝皇帝也不会放过他。”
话音刚落,身后又一个人跑了进来禀报:“大单于,东边南方的岗哨全部被清扫,我们派去运送货物的车队已经超出预定日期三日,至今音讯全无。”
“什么意思?”伊稚斜皱眉。
那人赧色:“似乎我们一直没有发现,有一股汉朝势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