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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清凉阁中,刘彻正聚精会神地批阅着奏章,守在一旁的中常侍春陀却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
春困秋乏,果不尽然。
刘彻抬手发现壶里的茶水喝尽了,盖上茶壶盖子正要叫身边的春陀添些茶水来,却见已过了天命之年的中常侍佝偻臃肿的身体摇摇欲坠,歪着脑袋靠在龙案上,昏昏欲睡的模样。
中常侍确实上了年纪,先帝还是太子时便伴驾于先帝身边,直到先帝殡天,又紧接着侍奉上了自己。
他是最最体贴入微,也是最玲珑剔透的,不禁深晓刘彻的心意,宫中那样多琐事也打理的井井有条。因为是未央宫中的总管,皇帝的近人,旁人自然也是不敢怠慢半分的。
刘彻看着春陀花白的鬓发,深感年华似流水,岁月不饶人,中常侍的白发让他也不禁想起了自己青春年少的那些荒唐时光。
他不忍打搅他的美梦,正要起身来,未想到身边人还是一下变惊醒了。
“哎呦,陛下恕罪,陛下恕罪了。”那人连忙跪伏起身来,着朝着刘彻磕头道。
“不就是睡着了吗?春日里人身子犯懒是正常的,年龄这样大了,改明儿叫太医令周大人给号号脉,抓几副中药回去。”刘彻轻声道。
“谢陛□□恤,老奴实在是愧不敢当。”中常侍又深深磕了个头,赶忙起身来接过刘彻身边的茶壶,扶着桌案狼狈地站起身来:“老奴这就去为陛下打壶茶去!”
他话音刚落,门廊处却想起一个娇柔的女声来:“中常侍还是勿须去了,平阳带了些清凉的糯米甜酒来给陛下。”
二人转眼望去,只见平阳公主缓缓走进来殿来,想着御座上的刘彻躬身行礼。
“姐姐来了,怎么没有人通报?”刘彻轻声吼了一声门外。
“暖春时节,奴才们都迷糊了眼睛,陛下就莫要怪罪了。”平阳抿嘴轻笑,又躬身道:“母后说御厨房酿的桂花糯米甜酒不错,叫平阳送一些来给陛下尝尝。”
“有劳姐姐了。”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