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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蕤草原上风倏忽而过,吹起少女绯红的石榴裙。
她弯下身来,将手中的一坛菊花酒缓缓地倾倒在那衣冠冢前,菊花香气慢慢四散弥漫在空气里,一如五年前她来这里,与他告别时一般。
“王孙,还是那家的菊花酒。”她说着抱起坛子来,自己也呷了一口,抿嘴轻笑道:“味道似乎没有变。”
说着,她放下酒坛,含着笑意的眼角的泪水淌了下来:“我是想来告诉你,我想放过自己,也不想要你在为我担忧了……”
我要和他在一起了。
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分开了。
“谢谢你,王孙。”她笑盈盈地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我知道你最是宅心仁厚,定会原谅我还是那样的没出息……”
“我是真的很爱他……也是真的离不开他……”
韩说将李鸾扶上马背,两人并驾齐驱沿着蜿蜒的山道,伴着夕阳西下缓缓归矣。
他望着两人的一双在残阳下拉长的影子,忽然在李鸾耳边叹了一句:“看着你们,我也有些想她。”
李鸾微怔,很快便想到了他说的是谁。
“阿说!我有事要告诉你……”李鸾忽然一句,韩说回过头去,两人目光相撞,夕阳就在她的瞳孔中缓缓燃烧。
“我见过阿瑶姐。”她望着他,一字一句轻声道:“不,应该是说她来看过我,不过那时我还在东篱昏迷着,她留了一封书信边走了。她不是被什么富商娶走了,她是找到她失散多年的爹爹了。”
韩说一把悬住了缰绳,李鸾见状也一把稳住身下的青鸾。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思绪盘根错节,却像是拨云见日一般。
那盆在李鸾走后的一个清晨,忽然送到府上的兰花。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原来,她并不是嫁为人妇。她送那盆兰草来,说明她知晓他的心意,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