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的眉心落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拿了我要的东西就走……”
说罢忽然起身来,一把将泪眼迷离的她抱起来,一路到暖帐中去。
他将她压在身下温柔又几近疯狂地占据她,不论是心还是身体,他都能确定,那都是属于他的,也不容任何人染指。
她就像是他在干枯的戈壁之上最想要遇见的一眼清泉,是他在广袤无垠的荒原上柳暗花明的村落,是他在阴霾漆黑的夜中行进时的那一线依稀从云层缝隙中透出来的星光。
她开始害羞得哭泣,后来却又因为他方才得话而不敢哭,那样子有点可爱,让他忍不住去吻她的面颊,身体也拥抱得更紧。
他微喘着气,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阿鸾,你让我变得很奇怪……”
说罢又低下头覆上她的嘴唇,像是想要汲取榨干她体内最后的一线呼吸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她胸前起伏着,大口喘息,脸颊通红地望着他凝视着自己目光,慌乱地问了一句:“哪……哪里奇怪?”
他浅笑,再次覆下身来,到她的耳边:“你让我变得很坏……”
她一怔,忽然握起小拳头轻轻地锤了一下他坚实的胸口:“那是你本来就坏!”
他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呼吸滚烫地灼着她的耳根:“那你……究竟喜不喜欢我这么坏?”
“我……”话还没说完,又被他忽然覆上了嘴唇。
一盏烛火,恩爱缠绵。
两个时辰犹如白驹过隙,疏忽之间便辗转而过,屋外庭燎也渐渐有了辉,他望着依偎在怀中□□却美丽的人儿,心中难免有些不忍离去。
明只想是与她瓜田李下,宜室宜家,未想到却是远赴天涯,金戈铁马。
可一想到他在边境路过的那些被匈奴人践踏的城郭,那些妻离子散,血流漂杵的画面,他便开始明白为何当年的聂翁要那样抛家舍业,远绝漠北,搭上自己的性命,去做那一番常人所不能理解可却又是惊天动地的事业。
那样的人,便才算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