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让人栽上桃树。虽然现下开不了花,可来年春日里,定如侯府中是一样的景色了。
他说这话时,嘴角轻撇出一丝苦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略微犹疑的眼眸,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发髻,轻声道:“你不用介怀,我如此面面俱到,也是希望能让你能睹物思人,尽快回心转意。”
她走得匆忙,长安城中的故人也不一一再见了。只说故人见了面,必会出言挽留,到时只怕更不想离开。
他闻后苦笑,轻声道:“听你这样说,倒想把他们都招致到府上来,为你送行。”
言罢,他抬起头就来温柔地望着她:“阿鸾,你真的非走不可吗?你可知去了那样远的地方,若是你想我,我可是不能立即到你身边去。”
他说这话,像是将她当做了一个小孩子一样,那种宠爱与怜惜自是不言而喻。
她低下头去,回避了他的目光:“就算是留在长安,也有孤枕难眠的时候,真想你的时候,你也未必能来。”
谁知他却像是抓住了她的错漏,苦笑着望着她:“既然会想我,又为总是要离开我?”
她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眼睛:“因为我害怕。好像我除了想你,我什么都做不了。”
你来,我便欢喜,你去,我便伤悲。
喜怒皆由你来去,又与当年何异。
霍去病说,女人不都是如此,夫为妻纲,为何偏偏姐姐要这般执拗。关于这一点,应该学学他的小姨,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卫子夫。
盛夏即将过去,帝后也从甘泉宫中返回到了长安。霍去病自然也是跟着回到长安,再不用两地奔走,身在甘泉,心在侯府。
他踩着一叶小舟子,撑着杆去采那郁郁葱葱的荷叶上,嫣红的芙蕖也不知何时悄然枯萎了,花瓣褪去后□□出孤零零莲蓬。他三五下便采了一大把,又撑着杆划向岸边,轻快地跃上堤岸,款款而来。
他亲手给她剥篮子,修长灵巧的手指从莲蓬中又取出一颗碧绿的莲子,仔细剥开上边包裹着的一层绿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