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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扶着李鸾,亲手将她送上车。独自骑在马上,目送着她那一队人马缓缓消失在南去长路的尽头。
她选来选去,终究是没有选择到自己身边。
这或许,也是正他为之念念不忘的地方。
他独自一人骑着马沿着回长安的山路彳亍,也无心欣赏身边的风景,惆怅万千中忽然望见那山巅之上一人一马,迎风伫立在崖边。
刘彻勒着缰绳,停住身下的马,仰首望着他目送着那队人马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山道之上。此去经年,他果真是没有舍得,就让她这样孤零零地离去。
两人久久缄默不言,只一前一后骑着马沿着山道缓缓而行。他看起来心不在焉,目光游离。刘彻侧过头去打量他,觉得他的脸色甚是疲惫,眼中的那些星芒也都隐上了深深的雾霭。
“从未想过,会要送她离开你身边吧。”刘彻忽然出声,浅笑着望他:“或许分开一些也是好事,小别胜新婚。也许她此去江南之行,一路好山好水,心中的愁绪也疏解了大半。或许一夜之间想开来,也未可知。”
“若是那样,自然是最好。”他心不在焉,若有似无地答道。
刘彻望着他满面的落寞,转眼又望了望远处长舒一口气道:“仲卿,朕与你也算是相知多年了。你的秉性与为人,朕就算是不能全然摸透,却也是能猜准个□□分的。别看你在战场上威风赫赫、号令千军万马。可在你那巴掌大的长平侯府,屈指可数的几个女人之间,你却连整日醉心于声色犬马的凡夫俗子都不如。”
说罢,他忽然抬起手来,握着手中的马鞭,在他的胸口轻轻怼了怼:“她就逃到哪里去,也都住在你这里。你与她斗,最终也只会是你丢兵弃甲,溃不成军。”
“陛下说的对,我早已里外不是人了。”他苦笑一声,不再多言。
“朕虽这样说你,但这种事情第一次,谁又不是摸着石头过河。”刘彻长叹一句,忽然想起了那个远居在长门的萧索身影:“至少你们心中还都是对方的好,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