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勉强,相濡以沫也算是另一种情分。”卫子夫眼中闪烁着隐忍的光,眼眶忽然泛红,泪光粼粼地望着卫青的眼睛轻声道:“你与阿鸾就是太纠结于清清楚楚,最后才被命运所误。你自己被误,才知道被误究竟有多苦。既然知道,就应能感同身受,莫要再误别人。”
卫青抬头望着子夫,半晌才轻声试探道:“姐姐……你……”
卫子夫浅笑,缓缓地收回紧握着卫青的手:“或许你与陛下,都以为能将我蒙在鼓里,可是这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说着她缓缓转过头去避开了卫青的目光,遥望着窗外徘徊的花影:“陛下或许是怕我会埋怨于他,才一直不肯跟我说。可是他这些年如此待我,我对他也只有仰慕与感激,又怎会埋怨他呢。就算知道真相,也只会更加地感激他多年的垂怜。”
“阿青,姐姐知道你素来心胸就宽广,姐姐只盼着你再宽容些。人的一生真的很短暂,不如意事十之□□。若是能成全的,就尽量成全吧。”
卫青从椒房殿中出来便一直心不在焉,在清凉殿中与刘彻对弈。两人素日对局总是难分伯仲,更多时候刘彻也自认棋差一招,败在他手中。可今日他却节节败退,刘彻也瞧出来他心中藏着心事,却没有多问,只对坐着饮茶落子。
霍去病在身边看的着急,几次卫青落了错子,他揪心地在旁边尽是抓耳挠腮、唉声叹气。
刘彻见他那样皱眉道:“你这小子,朕平日输给你舅舅时,你总是在一旁拍手叫好。如今你舅舅输给朕,你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叫人看的着实扫兴。”
“舅舅今日明显不在状态,陛下胜之不武,不如要去病代舅舅来下!”他说着便向着卫青身边凑过身来,正襟落坐下身来拾起一枚黑子,想要替卫青挽回颓势,却未想到被刘彻忽然抬手一把打落。
棋子“啪嗒”一声落在棋盘之上,滴溜溜地滚落回到棋篓里去。
“你懂不懂什么叫观棋不语,更别说你这样越俎代庖,更加非君子所为!”刘彻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