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迈着步伐。
汗水浸湿了兽袍,却又被吹干,因而,那件简易的兽袍早已没了给人舒适之感的作用。
“呼…吸!呼…吸!”
韩山嵬赤/裸着上身,慢步前行,他的身形略显佝偻,喘气如牛,跳动地心脏宛若雷鼓一般,震人心神。
太重了!
这是韩山嵬唯一的感觉,此时他的身上宛若背负万斤巨石,充满凝滞之感,手中的骨矛好似有数千斤之重,令得那只持着莹白骨矛的右手微微颤抖。
虽是如此,但韩山嵬却没有将骨矛收入须弥戒的意思。他那犹在颤抖的右手依旧紧握着骨矛,插在地上,再拔出来……
依小兽之意,此地没有太大的危险,但未尝没有变故,韩山嵬可不想赤手空拳的对付突然袭击,虽可以从须弥戒内取出兵器,但在那一刹那…也许便是永恒,意味着生命的凋零。
韩山嵬隐隐感知到在前方,小兽已然停留下来,也意味着它已经到了目的地。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韩山嵬道,并停顿下来,从须弥戒内取出兽皮制成的水壶,将木塞拔出,微微抿了一口,随后又将木塞插入壶口。
“看这情况,应该还有半日功夫便可抵达了。”少年微眯着眼,喃喃道。
此地绝灵,他的山力犹若附上重重枷锁,运转得极为缓慢,甚至根本无法透出体外。
如今的韩山嵬便犹若一个凡间少年,于沙漠中徒步。
若非每个狩猎者身上皆有备用食物与水的习惯,此刻的韩山嵬估计早已尸骨铺野。
这里的白昼很长,韩山嵬大概已走了十多个时辰,天色却没有暗下来的意思,而且愈发的炽热。
幽冥山界,一年三百五十九日,除却一日例外,每日均是十二时辰!
传闻,当年的幽冥山界一年应有三百六十天,却不知怎么,有一天的夜不见了。
因而,此间的幽冥界每年便有三百五十九日,其中八月十五的那天,有二十四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