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吃,哥哥走的时候,一定记得喊我。”
说话间,院中的黑仆已经把早饭做好了,素馨、墨芍闻讯赶到,捧出发的三套《女书》,恭敬地递给那些女先,女先们翻阅之后,拍着胸脯保证:“大郎,书上的内容虽然新鲜,可并不深,大多知识前人都零零星星说过,我等完全可以边学边教,绝不误了大郎的事。”
时穿回答:“好啊,你以后上课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
话说到这里,蒙都头一头大汗撞了进来,站在院中大呼:“大郎,不好了,你让人告了,状子已投到通判那里——州通判,通判大人让我通知你一声。”
时穿满头雾水:“告我?什么罪名?”
蒙都头看了一眼院子里忙碌的黑人仆妇,回答:“拐卖良人。”
时穿哭笑不得,他用手指指指鼻尖:“拐卖,我就是被拐卖的人,我能拐卖谁?”
蒙都头望了一眼时穿,没有回答。黄娥眼珠转了转,跺脚:“坏了,我怎么没有想到防范此事……县尉,如今该怎么办?”
时穿有点火了,他阻止住黄娥:“怎么回事,我拐卖谁了,明明别人拐卖了我……”
黄娥细声细气的回答:“大约是那群昆仑奴惹的祸,有人看见我们这里的昆仑奴了——大宋刑统规定,禁止贩卖奴隶,虽然人人都知道昆仑奴是番外贩卖过来的,但一般‘民不究,官不举’,万一有人举告,官府自然要查问下去。”
“可是……大宋禁止奴隶贩卖,我们的遭遇又算什么?”
蒙都头幽幽的回答:“民不究,官不举,说的就是这事。乡野之间,或许有买卖奴婢的,但这种买卖,不清不楚的,买卖契约要上衙门上档子的话,卖方多数要用父母的名义……”
时穿打断蒙都头的话:“既然禁止买卖奴婢,怎么父母就可以买卖了。”
黄娥一指隔壁:“哥哥还记得顾小七娘吗?顾二婶将她卖了——但这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卖’:父母得了钱,也可以说成男方的聘礼,官府是不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