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维说:“这当然是承信郎的威名所致,群邪睥睨。”
正说着,时穿从背上取下火枪,扳发开火的燧轮,笑着说:“四处的热闹的让我手痒,我也给大将们放一铳,助助威。”
随即,时穿单手举枪,枪口冲着侧方扣动了扳机,燧轮令人牙酸的快速旋转着,冒出一连串火星,紧接着,只听一声轰鸣,这声轰鸣远比爆竹响亮——它是真正的爆炸声。
这一声轰隆响过之后,刺鼻的硝烟从枪口弥漫开来,时穿随手把放过的枪递给黑人仆妇,那黑人仆妇手里早擎着另一杆装填好的火枪,这杆枪填充好了火药却没填炮子,时穿拿到枪后,那位黑人仆妇则动作熟练的开始往旧枪里装填新弹药。
轰隆一声,枪声再度响起。
队伍并没有停顿,反而行进的快,不一会,硝烟抛到了后面,拉车的驴子曾被两声巨响惊扰,但它们跳腾几下,立刻变惊恐为奔跑,等驴子跑脱了力,脚步重新慢下来,道路旁出现另一队举子,这队举子由两名陌生大将护送着,看到时穿赶来,俩位大将的目光立刻落在时穿手中的火铳上,他们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枪,一边拱手招呼:“恶了,不知刚才那两声铳响,可是这位官人释放。”
时穿脸上笑mimi:“正是。”
两大将唱了两个大肥喏,叉手不离方寸的自我介绍:“在下兄弟两个,名唤作凌鹏、凌飞,乃密州世代火药世家,对制作火药颇有心得,刚才官人释放的火器响声不同寻常,不知这火药配方……”
时穿一脸奸计得售的笑容,矜持的点点头:“随我来。”
凌鹏却不动身,原地止步,并拱手说:“此前不远有一个山梁,上有一二十人窥伺,我兄弟两人不敢独行,官人,不知你手下有多少人?”
凌飞插嘴:“要不然,我们再等等,等再到几波人,人手充足了,然后结伙冲过去。”
时穿大笑:“此处又不是景阳冈,何必结伙过山梁——跟我来。”
稍后,六名家丁——不,加上刘半城那一解的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