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也不着急,他在东厢房窗户口欣赏着王老志的八字步,衷心的感慨:“果然是神仙风度,官家一定喜欢。”
想到这里,林灵素瞪大眼睛,仔细的记忆王老志的走路方式,脚在窗前不停地挪动,直接现场学习开来,好在这种神仙步是横挪脚步,只要控制点挪动距离,即使林灵素的鼻尖离窗户不多远,等练习了半个小时后,大仙师的鼻尖还跟窗户保持原先的距离。
盼星星盼月亮,王老志终于走进了东厢房,进屋的时候,撩起门帘子的道僮手脚慢了一点,王老志抬起神仙脚,麻利的一脚将道童踹了一个滚地葫芦,并厉声呵斥:“不长眼睛的东西,一点眼色都没有。”
林灵素和蔼的冲王老志拱手,这个礼节是俗家礼节,道家稽首礼不是这样的。紧接着,林灵素用道家特有的,丝毫不带平仄起伏的嗓门劝解王老志:“王师兄,何必跟一个手下人生气呢,直接让人拖出去打死。”
王老志也用同样的腔调回答:“林师兄说得好,来人,把他拖出去打死。”
小道童拼命求饶,两位仙师眉毛都不扬一下,神仙气派的论契阔,而后在东厢房分宾主坐下,上来奉茶的道童战战兢兢,献上茶便急忙退下,这次王老志在没有发火,他端起茶,扬起细眉,慢悠悠的叙述说:“我刚才在路上听到一首好‘道情’,歌词是: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眼看他自飘零,一个个,春风得意时,从不晓,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这首‘道情’很新鲜,过去不曾听人唱过,只是最后几句有点讽刺我的味道,你把它修改一下,回头唱给官家听,就说是你自己创作的。”
林灵素巴结的拱拱手:“王师兄有心了,不知道王师兄打算何时动身?”
王老志扬了扬眉:“咱道家的道统,事关天下百万同道的荣辱,当家官家身边,缺不了一个耳提面命的师长,我原先放不下,是因为身边没有接替的人,如今林师兄来了,我随时可以走的。”
林灵素微微一笑,马上招呼道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