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前,椅套是清爽的淡蓝色棉布。屋里除了崔小清没别人,时穿随意的走到空座上,端起茶碗嗅了嗅,满意的酌了一口,浅浅的一声呻吟。
“郎君怎么今日有空?”崔小清闲闲的一拨琴弦,轻描淡写的问。
“哦,我刚收到新任知县瞿植凤的信件,他招呼我去文庙接官、祭祀,正好我在城中也有点事……”
崔小清马上打断了时穿的话,追问:“娥娘姑娘,你打算也带走吗?。”
时穿想了想:“娥娘暂时在乡下待几天,等鲁大的建筑队进驻玫瑰园了,再离开不妨。至于其他女娘嘛,她们还要学习,就不让她们跑来跑去了。”
崔小清失望的叹了口气,她张了张嘴,但马上闭住嘴,低头扪心自问:我有什么?我凭什么张口?别家女娘十七八就嫁了,我现在二十多了,虽然现在满大街都是二十未嫁的女娘,但我能跟李清照相比吗?我能跟那些榜下捉婿的大姐比吗?
人二十未嫁,图的是个好夫婿,她们有资本啊或者娘家有权有钱,自己擅长管家擅长经营。而我体弱多病,多年来一直躲在道观里念经颂神,别家女孩受的痛爱我没有,别家女子的嫁资……我虽然有点小钱,可这点小钱,在白手起家的郎君眼里算什么?
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这时代,平常人家养女都教人一身生活本领,我下不得厨房、进不得账房,我无依无靠,连母家崔氏只想着我的财产不得外流,我甚至比不上桃花观那群女孩受宠,要是我悍然开口,被拒绝了会怎样?我还要不要活了?
郎君是什么人?嘉兴时氏的外支子弟。就是不论门第,光是他白手起家的本领,那个女娘不想家这样的人?错过了这样的人,我在去哪里找这样温柔,如此体贴的本事人拒绝的话一旦开口……呀呀呀,需要讲究技巧,语气婉转
“我听说,崔庄女学的课,很受欢迎。郑氏两位瑞姑娘回到家中,曾问过我书上的新词,那些新词……呀呀呀,真是说到人心坎中。这样的实用课程,可是不能落下。不过,说到鲁大的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