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作坊,也不奇怪——这玩意就得靠上一个大势力,或者想出一个大名目。
好吧,蒙县尉现在不想纠缠与细节了,暴利当头,先顾自己。蒙县尉舔着嘴唇,不觉露出了当都头时代的口头禅:“娘也,玻璃啊,五乡团练……许外人参股吗?算我一份如何?”
时穿回头望了一下五乡保甲长,保甲长们隐晦的点点头,时穿立刻从怀里取出一份文件,说:“五乡甲长已经议定了股份分红协议,县尉大人想参股可以,但此事到此为止——这份参股契约,还望县尉大人帮忙,去县里盖上官印。”
蒙县尉高兴的找不着北了,他狂喜地将契约揣进怀里:“好说好说,娘也,某家只有一百五十贯的积蓄,本打算娶个继室的,如今,都投进你的团练作坊里,可好?”
时穿笑眯眯的回应:“蒙县尉,你家没钱,可是有个钱罐子一直在你面前晃啊,三百贯,少了点,不如你找那个钱罐子商量一下?”
蒙县尉知道时穿说的是谁,他愣了一下,马上应和:“罢了罢了,我反正也就干这一届县尉,既然升迁无望,那就顾今后吧……嗯,是个好主意。大郎,方家的、赵家的既然被剿灭,他们留下的田土……”
这点汤水总是要给官府喝得,况且历来官府最注重田土的兼并与转手。田契上审查最为严格……时穿点点头:“方家赵家名下土地三千余亩,官府必定是要转卖的,蒙县尉帮我注意点,价钱合适我全买下了。”
这是交易,刚才时穿容许蒙县尉在团练作坊参股,现在那些被官府没收的的田土上,蒙县尉必须给时穿开个方便之门。蒙县尉立刻答应:“省的,咱家省的。”
农民对土地的渴望是永无止境的,五乡保甲长中,也有人嘴唇蠕动想插话,但保甲长中也有明白人,赶紧挡住了同伴的冲动:“自然,方家的、赵家的田土都在崔庄,时承信买了去天经地义……哦,刚才的团练作坊,承信郎让我等占了个大便宜,这份田土自然该归承信郎。承信郎放心,官府发售这份土地时,我等一定通知乡友,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