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绝对会在背后撑腰的。”
黄娥轻轻说:“崔妹妹刚才说高官显贵嫁不得,可是那个女子不期望一个安稳生活,我们这样的身家与家事,想嫁做普通人是不成了,不嫁士绅,嫁巨富豪商吗?商人重利轻离别,他们成年到头奔波在外,不知道在外面养了多少别室,独守空闺的日子好过吗?
嫁给你个读书人……唉,比如罗望京这种人,‘子系中山郎,得志便猖狂’,可以相濡以沫,可以共苦却不能同甘,那样财狼心肺的读书人岂是良配?”
崔小清其实比黄娥年纪大,黄娥称呼其妹妹,这是出于礼制——她是正妻,别人都得在她面前“伏小”,所以只要是时穿的女人,她都可以称呼为妹妹。
黄娥站起身来,冲时穿轻轻据鞠躬:“哥哥,休怪我刚才冲撞了,施衙内长兄确还是良配,即使进去做继母,也可以考虑——咱与施家利益纠缠,谁也离不开谁。施大郎有妾不要紧,儿女双全不要紧,有哥哥在,施大郎怎敢怠慢了咱嫁过去的姐妹。
更况且,施家的根本在海州,无论将来施大人在何处任职,施大郎都要留在海州守家业的。原本咱与施衙内关系密切,施家老大那里不免心有猜忌,如今只要一结亲,施衙内也不受家族排挤了,咱跟施家的关系也会跟亲密。
哥哥你想想,这门亲事能够让两家都满意,让两家都不敢轻视,这样相配的亲事,即使姐姐们青春貌美有才学,还有比这更好的吗?难道咱还奢望嫁入宫里吗?姐姐们都是经过苦难的人,有一段平静日子已经不错了。”
黄娥这么一说,崔小清愣了一下,坦然的回答:“我忘了你才是时家当家主妇,那些姐妹既然挂上时姓,录入时家家谱,原该是你这个当家主母操心婚事……如此,你做主吧。”
黄娥深深地看了一眼崔小清,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一贯小看了这位妙泰尼姑。崔小清是个极其明白自己需要什么的人,只看她在桃花观事件后,当机立断离开桃花观,借机返回自己家中,就知道崔姑娘对时机把握的非常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