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海州城再也不曾建立像样的黑社会组织,依靠左斜街闲置的花膀,时穿组织了密集的巡逻队伍,抓捕到的城狐社鼠常常是当街打板,而后……而后这个人或永远消失,连左右邻舍都说不清他们一家去了哪里。
偶尔,王氏也会打听一下那些城狐社鼠是怎么消失的,得知当夜狗不叫人不响,第二天一推门,家里什么都好好的,唯独人不见了……再然后,此人列入失踪人口。
偶尔有人提及,当晚一群花膀抬着长条木箱路过,后来这群花膀抬着箱上船了——可大宋不宵禁,花膀夜里搬运货物不是罪。至于船……被花膀夜里搬运货物的船只,基本上第二天一早会扬帆出海,船上是不是藏匿了人——等船回来再查吧。
偶尔,王氏也会询问一下钱囊是怎么找回的,得到的回答多数是:经过排查当日出现在那条街上的帮闲与城狐社鼠,然后发现……随后,黄娥曾随口谈及:这些城狐社鼠就会被送到大琉球或者远的耽罗岛,进行“劳动改造”,基本上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在海州。
原来,得罪了县太爷,不过是挨一顿板,而得罪了时穿,那就要到蛮夷之地去服苦刑……难怪那些城市流氓偶尔触犯就要拼命表白。
从这以后,王氏再见时穿,总觉得对方的笑容里头,有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回想起自己当日在京城曾不知深浅的在时穿面前很嚣张……王氏不禁庆幸自己还算是时穿“亲威”。
所以,亲戚的身份一定要抓住……还有这个人很记仇的,得罪了他的人,哪怕是举人——哦,罗望京事件后,王氏又修改成“哪怕是进士老爷”,也会生不如死的。
王氏这种感悟,先让自家女知道了,然后不可避免的扩散到庶庶女,以及黄爸的过气小妾……再然后,时穿发觉自己每次遇到黄娥家人,哪怕脸上对上热诚地微笑,对方也不停打哆嗦,问个话都语不成句。
这次,王氏的反应也不例外。
时穿咧了咧嘴,王氏像受到莫大委屈,泪花都在眼眶转动。时穿只好赶紧转移,对黄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