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昏昏欲睡,心说:这跟我有毛的关系,江山不是我的江山,这个江山的主人要败家,身为潜伏民间的小小野心家,巴不得他早点死了算了。
张叔夜见到自己的讲话没有引起预期的热血沸腾,他叹了口气,收回煽动的语调,改用冷峻的语气说:“官家下令征讨叛贼,可是如今吏治败坏,官家修建艮岳、景福宫,并大肆运送花石纲,花了大笔钱财,户部今年又少收了两千贯,所以,从京师调动禁军去东南征缴……唉,军费不足啊,加上军官克扣,怕又像王庆那样引起军队兵变,所以官家决定:调集各方团练前去征缴叛贼,咳咳,老夫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
时穿抬起眼睛看了张叔夜一眼,轻声回答:“大尹,崔庄团练并不是校阅团练。”
不是校阅团练,朝廷平常并不给发军饷,连武器都是大家掏钱备的——主要是时穿自己掏腰包。皇帝这次调团练上阵,大约又是想赖了军饷——这能成么,地主豪绅能答应么?
张叔夜平静的回答:“陛下这次下旨,调遣的团练全都不是‘校阅团练’。
也就是说皇帝这次打仗,派遣的全是不发军饷,自备武器的,没准还要自带干粮的地主武装。
稍停,张叔夜决定在透**什么,他轻轻补充:“朝廷的军火已经渡海前往金国。”
在张叔夜的心目中,时穿就是一个喜欢横冲直闯喜欢直来直去的楞子,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绝不用嘴,但张叔夜心中也承认,跟时穿说话是很轻松的,有些关窍他只要轻轻点出,对方马上就能明白。比如这次,张叔夜只说了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别人听了,可能会觉得犹在梦里。但时穿马上很清晰的回答:“这就是说,朝廷马上就要联金攻辽了,所以北方的禁军、厢军不能轻易调动,朝廷怕他们陷入战争,到时从战场上抽调不下来。”
这话可不是俺张叔夜说的,是你时穿自己猜出来的——张叔夜是个严谨的人,这种重量级军事秘密,他绝不会给无关紧要的小人物透露……他觉得自己很谨慎了,这个重要的军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