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拔尖,且敢作敢当,从不推卸责任的倔强小老头,此刻官员们纷纷上奏、好嘴八舌说出自己对国事的看法,而唯独时穿不顾所有禁忌,直接点出这场灾圌祸的根源。
这本来应当是他张叔夜干的,怎么就让自已曾经提拔过的一位“大将”,著名的粗圌鲁莽撞汉,把这事给完成了。
当初时穿跟他约定同时上奏各自言事,张叔夜听说新皇登基,稍一犹豫,风头都让时穿出了——否管时穿说的对不对!
作为与时穿一条线上的蚂蚱!张叔夜只能羡慕时穿把所有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
这风头本来应当是他做的呀!
作为曾经的师长,张叔夜在这种复杂心理下,禁不住想给时穿点小难堪,或者想再度显示一下师长的威严
掌书记琢磨透了张叔夜的心理,一时之间,不知该支持还是劝阻。
好在顷刻间,这难题已经解决了——大儿子张伯奋过来报告:“父亲,南水门来了无数海鳅船,领军的是密州凌鹏,他要求入城休整。”
“”,曾经的卫队长过来,张叔夜自然要给点面子。
凌鹏不愧是时穿嫡系,别人不知道时穿的军事计划,他见到老大人后毫不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回复:“大尹,这批海鳅船是从通州调来的,由我负责押送,我带了崔庄团练一千两百人,负责从运河直抵京师,争取在朱雀门占领一片登陆点,告之汴梁百姓坚守待援。”
凌鹏依旧用老官职称呼张叔夜,令后者觉得很亲切。张叔夜微微一笑,探问:“这批海鳅船,大约是时长卿征讨方腊后,留在通州的那批船吧,只可惜如今运河结冻了,自南京往北,河运已经不通,你如何北上?”
凌鹏恭敬的回答:“不妨事,家师还准备了一批海鳅,准备从黄河南北入海口直入汴梁,黄河北支流已经派了张横在那里守着,一等黄河化冻立刻进攻;而南支流家师亲自坐镇”
张叔夜心理涌起一股不好的猜想,马上追问:“如今才是正月,黄河进入二月才是凌汛,到了三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