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间在不军营之内,军中之事,就由你来主持了。此外,左营水军历来至关重要,也要劳你多多费心。”
杜成元拱手道:“将军有令,在下定当遵从。”
“如此便好。”秦慕白饶有深意的点头微笑,又长叹了一声道,“我虽是到了襄州来为官,但仍是脱不下这一身京官的皮。过几日,新擢任的邓州都督齐王李佑便要上任。你也知道,邓州是襄州的临州,齐王又是本将的……因此,不得不亲自前往道贺一番。”
杜成元就会意的笑道:“齐王李佑,那不就是高阳公主的兄长,秦将军的大舅子么?当去,当去,此乃人之常情。这个季节正值农忙,府兵多半忙于农务,既无冬训也无上番,军府中也无甚大事,将军就请放心去罢,大小的事情,交给卑职等人即可。”
“那便有劳诸位了。”秦慕白起身拱手道。
“秦将军太客气了!”
走出军帐的时候,杜成元还特意回头深看了秦慕白几眼,眼神极度暖昧与复杂。显然,他是知道这几日都生了一些什么事情,算起来,秦慕白与他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但是之前,秦慕白又斩了他的小舅子。公仇私怨,于他来说心中恐怕也是挺纠结的。
交待完了这些事情,众人都散了去。秦慕白一个人坐在那里寻思:究竟谁才是宋漕主?
如此这般三番五次的折腾,这个“宋漕主”始终没有正式现过身。听花娘子说,水鬼自己人,也没几个真正认识他的。可见,此人隐藏得极深。现在一张暗网已经撒下,目的就是要将水鬼及其同党一网打尽。但是,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那宋漕主是谁,要抓他又将从何说起?
秦慕白反复的推敲与思索,将所有人都考虑了进去。正昌粮号的段荣基,永业盐坊的欧阳君,韦嚣尘,杜成元,等等一些人,他们或许都有可能是宋漕主,但又没有丝毫的证据可供证明。
这个人,还真是神龙见不见尾,隐藏得极深。
在军中吃罢了晚饭,秦慕白又准备孤身一人离开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