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薛氏兄弟是大唐军中为数不多的少壮派与勇战派代表,深受皇帝信宠饱受恩荣,更是日渐风光。就立场来说兄弟二人却不尽相同,兄长薛万均偏向于太子;眼前这位薛万彻,则是与魏王交从甚密。
在朝廷人眼中,秦慕白是“硕果仅存”的吴王党,又出身于秦家师从于李靖,不管是政治立场还是军伍圈子,都与薛万彻不同路,还有些“对立”。
是敌非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秦慕白看着薛万彻,表情沉寂,抱了一下拳,说道:“薛将军为何要阻拦我军?”
“你逆旨抗命师出无名。我乃军中上将,就有权制约你。”薛万彻说得一板一眼,神色还有些倨傲,乜视秦慕白而道,“若非念在我与你父尚有故交,今日定然不会对你如此客气。速速撤军回江去吧,不要再出现在向城境内!”
秦慕白看了一眼薛万彻身后的大军。一片鹅卵石滩涂上,整齐的排布着四五千轻骑兵,清一色的骏马长枪亮甲披风,军容整肃旌旗翻滚,威势不凡。
这是常年活动在大唐关内的精锐轻骑兵,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越骑。冲锋陷阵如若等闲,战力非比寻常,是拱卫关中的精锐部曲,李世民手中的王牌之师。
他们若是看得起普通农夫组成的府兵娃子,才有鬼了。不说薛万彻,就是那些普通的小卒,看着对岸的府兵也是一副冷笑与调侃的眼神。
“走吧、走吧!”薛万彻摆了摆手,很是不耐烦的急促哼道。
“我要见李勣。”秦慕白直视着薛万彻,说道。
薛万彻先是一怔,随即“嗤”的一笑:“你喝多了?这是什么时候?你当英国公是你隔壁邻居,想见就见?别异想天开了,快回去!我没耐性跟你啰皂,本将负责戒严此境,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还有谁擅留此地者,以叛党论处!”
说罢,薛万彻冷哼了一声,一抖战袍转身大步走去。
秦慕白脸色一沉,转身走回了桥岸。
这边宇文洪泰已经叫了起来:“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