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满心的伤感与悲楚。早就听闻陛下亲口赞扬秦慕白是当今琵琶第一大宗师,难道他弹出的曲子真有洞穿人心的魔力吗?
李道宗扼腕于背,轻叹了一声道:常人用手抚琴,秦慕白用的是心。《兰州鸿》本就是一首心曲。此刻,秦慕白虽与妖儿姑娘阴阳两相隔,却是通过音乐心灵交融。此番境界,非我等能懂。
女儿此身,若能有一男子为我奏出这样的曲子,也算无憾了李雪雁看着盘坐在火堆前的秦慕白,自言自语道,若我能,我愿在他奏出的音符上起舞。此生,只听一人曲,只为一人舞。
秦母,霜儿和妖儿收养的那些孤女们,则是早已哭得唏里哗啦抱作一团,不能自已。在场众人,无不唏嘘。
正在这时,秦慕白的曲音之中突起一个高亢之间砰嗡!
弦断了!
秦慕白突兀的停住,拳头关节处绑着的纱带溢出一层鲜血来。
看着断了的琴弦,秦慕白轻声道:天可怜见,懂我之心。知音去,弦断有谁听?
众目睽睽之下,秦慕白站起身来,朝火堆走近。
高阳公主骇了一跳,正待大叫,被阴德妃止住。
扬手,秦慕白将琵琶扔进了火堆之中,火星四溅浓烟翻滚。
妖儿,秦慕白此生除了祭奠于你,再不奏曲。
众皆默然,只剩柴火堆噼叭的燃烧声,和终南山上常年不休的风啸。
傍晚时分,妖儿的骨灰静静的躺在了一个铜铸的骨灰盒里,秦慕白脱下自己的织锦披风将其裹好,抱起。
满山的人,陆续往山下退去。前来参加祭礼的友人也相继告辞而去。山顶之上,留下的人已不多。正在这时,有一人走上山巅来到秦慕白面前,拱手而拜:秦兄。
郑兄,多时不见了。秦慕白将骨灰盒暂且交与霜儿,拱手与他回礼。
郑安顺看了一眼秦慕白绑着纱带溢血的双拳,轻轻点头微然一笑:打得好。
秦慕白嘴角一咧,这几天来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脸,说道:郑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