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去!”
“大帅,万不可意气用事!”众将官都急了,一起惊呼道。
秦叔宝昂然而起将手一挥:“我意已决!不必再谏!”
众将急恼交加又不敢多言,只得闷声叫苦。
“仁贵。”秦叔宝突然唤道。
“末将在。”一直静立于旁一声不吭的薛仁贵,抱拳应诺。
“本帅只带宇文洪泰与五百仪兵入城,城外兵马,交由你来统帅,命契苾何力将军等人一同辅佐你。”说罢,秦叔宝拿起桌将印,“接印!”
薛仁贵浓眉一沉凝视秦叔宝,抱拳道:“末将——不敢接印!”
“你敢违抗军令?”秦叔宝勃然大怒!
“还请大帅听末将一言!”薛仁贵单膝而拜,沉声道。
“讲。”
“请,大帅撤兵!”薛仁贵一字一顿,如石破天惊!
果然,满堂哗然。
秦叔宝凝神看了薛仁贵足有半晌,才道:“仁贵,我知你一向勇谋兼备颇有主张,但方才你所说的话,实则大出本帅意料之外。说说,为何建议本帅撤兵?”
“末将以为,此刻对我军而言,以退为进方是良策。”薛仁贵道,“高昌已定但正值国丧,大唐以仁孝治国,不可此时入城驻兵,此退兵理由之一;其二,我军孤军深入千里兵马已是疲累之极,粮草转运相当困难又兼缺水炎热,将士思乡心切苦不堪言;其三,我军飘零在外虽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却给兰州增加了极大的负担。大帅试想,兰州治下虽号称十万大军,但是,战线千里四面环敌,实则危机四伏兵力稀寡。少帅新领兰州百废待兴,治民安内已是不易,何来气力筹建安西都护府?此刻,最为难的不是大帅,不是我等将士,而是少帅与兰州军民。少帅若来驰援高昌,则要耗费兰州兵马钱粮无数,劳民伤财自不必说,到时兰州内部空虚给敌人可趁之机,若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少帅若不来驰援高昌,于公,违逆圣旨与朝廷钧令,少帅罪不可卸,于私,少帅岂能置大帅于险地而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