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白等一群将军为首的军方势力,无非就是期望能对父亲造成牵制,达到一个文武平稳相互制约的目的,方便他自己和后代来驾驭。孩儿是在想,用不了几年,军方就要在朝堂之抬头了。而最有可能成为军方领袖的,无非就是李勣、秦慕白这两人。李勣淡漠寡交老谋深算,不可与之谋。唯独秦慕白……”
长孙无忌看着自己的儿子,眼色流转神色复杂,怔了半晌,无语。
“父亲……您认为,怎么样?”长孙涣怯怯的道。
长孙无忌深吸一口气,重重咽下,忍住怒火道:“你这是让你爹,去向秦慕白那个黄口孺子服软认输,巴结讨好?”
“父亲、父亲,并非如此!”长孙无忌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忍辱负重也不失为大丈夫所为啊!凡事何不以大局为重?长孙家与秦家之间,无非是有些许私仇。以父亲之尊若肯主动修好,他秦慕白敢不给父亲这个颜面么?再者说了,那秦慕白也是极度奸伪与势力之人,勾引公主、投靠吴王、拜师李靖、巴结江夏王,这一棕棕一件件都足以见得其为人!——试想,这些人哪一个能及得父亲您呢?若是您主动向其邀约,他蔫有不摇尾示好之理?假以时日,他若当真平步青云,我长孙家便多了一名得力盟,岂不方便?若他一败涂地,于我,也没半分损失啊,父亲!”
长孙无忌沉吟半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平心而论,长孙无忌知道长孙涣的这番话,非常有道理;可是让他长孙无忌去与秦慕白主动输软示好,这的确有些难以办到!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假如长孙无忌有着房玄龄那样的胸怀与气度,又不那么刚硬霸道与贪好权势,又何来今日?
“父亲,何不考虑考虑?”长孙涣趁势打铁的道。
“要为父与向秦慕白摇尾乞怜,你要知道,这绝无可能。休说是那乳臭未干的秦家小子,就是秦琼在世之时,见了为父也要退避三分!”长孙无忌眉梢一挑,逼视着长孙涣,沉声道,“你若有他半分出息,为父何必落得